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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試試看，你怎麼知道自己不行？&rdo;王潔不死心，努力勸說。

&ldo;沒學過這技能，我當然不會。&rdo;石凱告訴自己，剋制住，不能當著顧客的面翻白眼。雖然這很難，她已經快要抑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頓了頓，石凱口氣不太好，原話反問王潔，&ldo;不學就會的話，你幹嘛不靠畫畫為生。不試試看，你怎麼知道自己不行？&rdo;

王潔被問的啞口無言，望著一個方向愣愣出神。

顧客不開口，石凱也不想說什麼。她雙手抱胸，越想越不高興。

每個人難免遇上困難，她可以理解。

但她指引了脫離困境的方向，告訴瞭解決辦法，尋求幫助的人卻置之不理，不願意聽從，反而拼命地逼問她，有沒有其他簡單方便、不用費力的解決方案，這就有點過分了。

石凱越回想，越是覺得認真提供建議的自己看起來很傻。

再想想，異能沒有了，以後再也不會給人算卦，王潔可能是最後一位顧客，石凱不願再把話憋在心裡，索性敞開了說，就圖個痛快。

&ldo;在我看來，你不是找我算卦求出路，而是希望找個人安慰你。最好有個人溫柔勸解，告訴你現在的生活沒那麼差。&rdo;

&ldo;也許你父親給你把關，找的是個能力強，長得帥，性格可靠的好男人。可能你離開父親，獨自生活，會處境更艱難，過的還不如現在。又或者說，你家境好，什麼都不做，已經比不少姑娘奮鬥一生，過的還要好，該知足了。安慰人的話，我知道怎麼說。&rdo;

&ldo;可我給人算命，需要對每個顧客負責。未來的事實不會因為我安慰了你，就發生改變。如果我現在為了安慰你，說出和未來事實不符的話，將來的某一天，你可能會怒氣沖沖找上門，怪我算錯卦，害你做錯決定，結果毀了你一生。&rdo;

&ldo;我的職業素養告訴我，收了錢，我就有義務告訴顧客不能走上歧路，並且提供切實可行的辦法幫顧客過的更好。但是，如果你只是希望我說好聽話，把你勸得很開心，可以，你直接跟我說，我能辦得到。&rdo;

&ldo;反正那是你自己的人生，以後再苦再難都是你在過日子，別後悔就好。&rdo;

石凱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只覺得渾身舒坦，痛快極了！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ldo;這次就不收你錢了。一千塊錢，省吃儉用的話，你能在外面多熬一個月呢。&rdo;

實際上，石凱心想，沒收錢就不算顧客，王潔被說的生氣也拿她沒辦法。

畢竟，她沒收錢嘛！

王潔難以置信地看著石凱，整個人驚呆了，&ldo;你……&rdo;

她好歹是顧客，這人怎麼說話的？

&ldo;全部是大實話，發自肺腑。&rdo;石凱聳聳肩，語氣略有些不滿，&ldo;問別人意見，給了意見你又不採納，不是耍人玩嗎？&rdo;

&ldo;你給的意見不適合我。我想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rdo;王潔耐心解釋說。

&ldo;沒其他辦法。不照著做，你就只能在原地等死了。&rdo;石凱好奇，&ldo;就算這樣，你也不願意聽嗎？&rdo;

王潔面露遲疑，&ldo;我再好好想想。&rdo;

石凱很想拍桌子。詢問別人意見，就是純粹問問，完全沒打算改變現狀，那你問個毛啊！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幫。

一想到自己白費口舌，石凱就很心塞。

她起身直接走出包廂，&ldo;算了，隨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