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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廂，何嘉欣面色凝重，神情肅穆，&ldo;阿雯，你跟我說實話，真不是你找人故意騙我，想扳回一城？&rdo;

葉雯嘆息，第n次給出相同的回答，&ldo;石小姐真是高人，不是騙子，不是騙局。在她說出來之前，我根本不曉得你騙了我。&rdo;

&ldo;她剛剛說的那些話……&rdo;何嘉欣欲言又止。

&ldo;應該都是事實。&rdo;葉雯覺得心力交瘁，&ldo;要怎麼說，你才肯相信？如果不是她有特殊本領，我怎麼會那麼推崇她？&rdo;

&ldo;如果一切是真的，那她罵我是個自以為是的糊塗蛋倒不過分。&rdo;何嘉欣苦笑，&ldo;不管怎麼說，我欠你一句對不起。因為我的自大，差點害了你。&rdo;

葉雯不知如何是好。

她正在考慮以後跟何嘉欣斷絕往來的可行性，這一刻又猶豫起來。

人孰無過？真的要因為一次犯錯，跟嘉欣斷絕關係嗎？

葉雯想想就覺得煩心，把話題扯開，先談論其他，&ldo;你打算怎麼辦？&rdo;

何嘉欣早已做出決定，&ldo;我打算不告訴任何人，偷偷跑回去看個究竟。如果女兒真的受了委屈，我不會放過欺負她的人！&rdo;

說到這，何嘉欣有些茫然，&ldo;以前，我很心疼女兒的。可我沒辦法一邊做生意，一邊照顧她。於是把她扔在了家裡，滿心以為我媽可以照顧好她。&rdo;

&ldo;等到我生意慢慢有了起色，有時間把女兒帶在身邊時，女兒已經叛逆到六親不認，跟我生分的很。&rdo;

&ldo;我只能告訴自己，我平常挺忙的，沒空照顧她。反正她應該已經呆在老家習慣了，不如繼續呆下去。&rdo;

&ldo;現在想想，大概是我無視了她的求救，讓她心生絕望了吧。&rdo;

何嘉欣越是回想，越是覺得石凱說的像是真話。以前忽略的一些細節紛紛浮上心頭。

過年回家的時候，女兒臉上總有傷，倔強地躲在角落裡，不肯跟任何人說話。

看著親戚的眼神裡，總帶著仇恨。

起初，女兒見到她就開始哭。後來看到她時，眼裡只有麻木。再後來，只剩下恨意。

……

她的女兒不該受那樣的苦。何嘉欣表情變得堅定起來。

第19章

十天後，葉雯電話聯絡石凱，委婉表示，何嘉欣想再見她一面。

石凱，&ldo;……&rdo;

她很好奇，莫非何嘉欣是受虐狂？

到了見面場所，何嘉欣獨自一人坐在位置上。

石凱大咧咧在她對面坐下，認真發問，&ldo;你想見我，是覺得上次被我罵的不過癮，希望我再罵你幾句嗎？&rdo;

再次見面的何嘉欣比之前態度平和許多，苦笑了下，&ldo;大師說笑了，我服了。&rdo;

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姿態放低，石凱倒不好不依不饒，揪著她不放。

石凱嘟囔，&ldo;你終於肯相信，我沒跟葉雯聯手了？不容易啊！&rdo;

何嘉欣沉默。沒親眼見到現實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會那麼蠢，相信親人，把親生女兒推入火坑。

&ldo;前幾天，我沒跟家裡人說，暗自回了趟老家。&rdo;何嘉欣緩緩開口。

&ldo;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我去我媽的房子，發現門是關著的，我女兒坐在門口。我很驚訝，問女兒為什麼不拿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