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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這個時候,她不是該給他介紹幾句這裡的環境或者人什麼的?
難不成她還在介意那女孩的話?想到這兒,沈闊特地湊到她跟前去,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很平靜,除了那微抿的嘴唇和微微泛紅的兩腮。
她這是在害羞嗎?還是不好意思面對他?
自沈闊認識她的那天起,她在他面前一向都是冷靜自恃的,就算他三番兩次對她表明心跡,她也僅是皺了皺眉頭,連臉都沒紅一下,這會兒居然會出現這種有趣的表情。
沈闊覺得新奇,很想趁機逗一逗她,想跟她說,既然這麼多人都這麼認為,你何不就把我這層關係給坐實了,反正我也確實喜歡你。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口,口袋裡的手機這時候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袁浩白打來的。
他猜到他這時候打過來是想打趣他的,一下就摁掉了,袁浩白又豈會死心,沈闊掛一次,他就打一次,大有沈闊不接,他就一直打下去的趨勢。
喬安暮顯然聽到了他鈴聲響,卻一直沒聽到他接,有些疑惑地轉過頭來,似乎在問他為什麼不接。
沈闊沒法子了,只能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聽說失明的人,其他感官會比一般人靈敏,他怕喬安暮聽到袁浩白說的那些話會對他有所誤會,遂不敢當著她的面接。
他心虛地跑了出去,幸好喬安暮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要不然指不定要以為他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呢。
「餵?」他接起電話。
「都這個時候了,你小子不會還在睡覺吧?」袁浩白聽到他聲音有點低沉,像是刻意壓低又像是沒睡醒,不免問了一句。
沈闊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找我什麼事兒?」
袁浩白聽到這幽怨的語氣,很像是他打擾了他的好事兒似得,不由地發笑:「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
沈闊沒說話,袁浩白說:「我這不看你昨晚喝的爛醉如泥,特地打電話過來關心關心你。怎麼樣,昨天她把你照顧的還可以吧?」
「我可是昧著良心說了很多違心話,好不容易才把你留在那裡的。」
醒來沈闊還覺得奇怪,自己怎麼好端端就到了喬安暮家裡,現在看來,是這損友的傑作了。
「為什麼會把我送到她家?」
袁浩白聽他這語氣,有幾分質問啊,眼珠子一轉兒,說:「你還敢問我為什麼?是你自己昨天喝醉酒,嘴裡直嚷著要去她那裡。我作為你的好基友,又怎麼能不成人之美。」
「我為了打聽到她的住處,把我近十年來的人脈都用上了。你要什麼時候抱得美人歸了,可要知恩圖報請我吃飯。」
他向來能言會道,說起謊來連草稿都不用打,關鍵是,真把沈闊給唬住了。
他深知袁浩白跟喬安暮不熟,真以為他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送到那裡的,嗯了一聲,說:「好,時間你定。」
腦子裡卻想著袁浩白說的那句,他嚷著要去喬安暮那裡的話……如果真是這樣,他昨晚是不是還在她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做了什麼出格的舉動?
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喬安暮也對隻字未提昨晚的事兒,這顯然有些奇怪。
他突然想到,她昨晚花了一個小時把她那條寶貝的不行的狗剪得亂七八糟,莫非,他真的做了什麼冒犯她的事兒,令她心情不好,她才拿她那條狗撒氣的?
可看她今早平靜的表情,又不像啊……但喬安暮就是那樣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就算心裡對她再不爽,恐怕也不會表現在臉上。
他越想越不對,自個先心虛起來了,以至於後來袁浩白說了什麼,他也沒聽進去,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就打算回去問一問喬安暮。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