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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拼湊成一個疑問句,於是這段對話便被這麼確定下來了。
半晌後,唐小榶:“嗯。”
唐小糖:“……”
再半晌後,唐小榶:“我請你喝茶。”說罷拽著唐小糖的褲腿向咖啡廳走去。
在另一個世界中,因為時差的關係,此時唐小糖剛進到隔壁房間,她只看見只看見一對情侶在沙發上聊天,並沒有人在等候誰。她選擇忽視這對電燈泡,繼續搜尋第四個活人。
“在這裡。”在唐小糖剛搜尋到一半時,突然聽見腳下傳來清亮的聲音。她低頭尋找音源,發現沙發角落的陰影處站著一隻白色兔子,穿著破舊牛仔揹帶褲的玩具兔子——唐小榶。
“小榶棣!”唐小糖壓低聲音驚呼。
“嗯,米花糖。”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你……”她努力尋找不太傷人的表達:“你不是應該不會動嗎?不是,我是說你真的會說話?原來媽媽說的都是真的。”
唐小榶:“嗯。”
半晌後,唐小榶:“我請你喝茶。”說罷拽著唐小糖的褲角向咖啡廳走去。
在第三個世界中,因為時差的關係,此時唐小糖和第二個唐小糖同時走進房間。但她們沒看見彼此,唐小糖三號只看見一對情侶在沙發上聊天,並沒有人在等候誰。
“請問這裡兩分鐘前有其他人嗎?”她問那位面板黝黑的男人。
“現在還在,不過似乎不是人。”他指了指沙發角的陰影。
那裡站著一隻兔子,一隻雪白色的毛絨小兔子,琥珀色的眼睛和許多年前唐小糖與她初次見面時一樣動人——唐小榶。
唐小糖張了張嘴但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彎下腰將她輕輕抱起,一人一兔朝咖啡廳走去。唐小糖意識到,自己此刻正深深愛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鏡子(二)
春天是一年中最易引發鼻炎的季節。各個街區的工廠在熬過一個嚴冬後以更強的馬力復甦,向人間吞吐黑霧;杜鵑花、虞美人和杏花的花粉與法國梧桐的排洩物一塊被風混在空氣中;晝夜起伏的氣溫使人無法正確拿捏是否應帶上口罩。春天,這是最好的季節,也是最壞的季節,這是一個向過敏性鼻炎患者下達戰書的季節。
故事開始在1985年北京的春天。1985年3月26日,李硯硯走進王府井的一家商場為自己挑選生日禮物。她裹著厚厚的夾棉外套,用圍巾將口鼻牢牢包住。她走得很快,因為對她而言在春天中每多暴露一秒鐘,就意味著多一分的危險。不錯,李硯硯渴望在這場交鋒中佔得上風,她自打出生以來便一直保持著這樣一份驕傲之心,只不過人們常常把這份驕傲理解為爭強好勝罷了,但李硯硯自己卻將其闡述為遺傳自適者生存法則的生物本能。她從第一聲啼哭開始變與世界維持著這種不溫不火的競爭關係,到如今已經有27個年頭了。在前20年間,她面臨了許多艱鉅得異乎尋常的挑戰,她的許多同伴謝幕了,這裡麵包括她的家人,但她沒有。最近幾年,她參加挑戰的次數明顯減少了,但無論如何每年年初的春季她都會被拉入這樣一個固定專案。
李硯硯是在今年才決定自己給自己選購生日禮物的,雖然她更希望這份禮物來自一個第三方。最開始,她抱著這樣的幻想等待了3年,但沒什麼結果。她對於鬥爭的敏銳嗅覺卻被這3年弄得遲鈍許多,那時她在照鏡子時常常發現,自己的鼻子似乎在這3年間變塌了些,她於是很肯定,她安逸的等待是一把大銼刀,一種會把鼻子漸漸磨平最後把人變成醜八怪的銼刀。但是,她熟諳欲擒故縱的道理,在暗中又耐心潛伏了兩年,直到她覺得自己鼻子的形狀扁平地讓人難以忍受。在這種情況下,生日禮物已經成為了對她英勇奮戰的自我鼓勵。
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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