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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頌雅的憤怒。
但出乎意料,寧頌雅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alpha只是站在光明的日光下,耀眼而溫柔。
寧頌雅變了。
寧頌雅對他不再冷臉,沒有陰晴不定的脾氣,操心他的吃穿住行,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像極了一位好丈夫。
而這一切,都是從遲燃答應做手術開始。
遲燃隱約感覺某個環節錯位,卻好似跌入迷霧,苦苦探尋不得。
“老婆,你要相信,世上的一切都自有天意。”寧頌雅牽著他的手,走向了醫院花園的長廊,迎春花溫順地伏在廊柱上,寧頌雅拉著遲燃坐下,“既然你害怕,我不會強迫你。”
遲燃避開寧頌雅的目光,此刻他為自己的臨陣退縮而忐忑不安。
“就在剛才,我們路過這裡時,我想到了一個賭局。”寧頌雅淺笑著,身後的迎春花為他照出一圈淺黃色的光。年輕人攤開掌心,暗香浮動,春光映照。
如夢如幻。
遲燃的呼吸也停滯了。
“我們就賭,迎春花會不會飄下來。”寧頌雅雙眼帶笑,“如果在十分鐘內,有任意一朵迎春花落在你的身上,那證明上天願意聽從你的意見。”
遲燃從寧頌雅的美貌中漸漸回神:“……如果沒有呢。”
“我會陪著你完成整場手術。”
“規則可以由我來定嗎?”遲燃小心翼翼地商量著,他想以一種溫和的方式進行這場賭局,“五分十五秒……可以嗎?”
寧頌雅微微愣了下,不置可否,反而問道:“其他規則不變?”
“不變。”遲燃抬起頭,他出神地注視著在春風中微顫的樹枝,“就這個吧……”
五月十五日,是遲燃分化成beta的日子。
幼時的遲燃只知道那天是他人生中的第二個生日,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將它們拋下。
事已至此,他做不到真正地逃走,只能蟄伏於“天命”之下。
寧頌雅輕輕掰開遲燃的手掌:“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娶你。”他抬起眼眸,很平和的表情,“只要是你,遲燃。”
遲燃或許越來越需要他。
但寧頌雅卻怪異地感知到,他越來越需要遲燃。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寧頌雅並不知道。他需要遲燃的體溫,遲燃的聲音,遲燃的眼神——還有遲燃的愛。
寧頌雅想要多少愛就可以有多少愛。
但是還不夠。那些人給予的愛是為了置換某種資源而進行的喬裝。但只有遲燃的目的是他自己。寧頌雅為此很是得意。在他步步為營之中,也在某一刻有失控的偏移。於是故事從心血來潮走到如今,他想……他想……他或許已經——
“五分鐘到了。”遲燃叫醒了寧頌雅,“沒有花。”
寧頌雅定定地看著遲燃的掌心,那裡空無一物。
遲燃的聲音變得空洞。寧頌雅覺得,遲燃有點傷心。他想了想,將遲燃的手掌貼在臉頰,閉上眼睛的一瞬間,一片細薄的花瓣落在他的髮間。
“我可以做你的花。”寧頌雅閉著眼睛,沉入某場大夢,“我可以做你的樹。你的庇護,你的慾望,你承載愛的容器。我可以愛你。”他興奮地睜開眼睛,一字一頓地重複道,“遲燃,我可以愛你。可以只愛你。不……我愛你。”
遲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怔然淚下。
他們之間說過喜歡,也有過纏綿。寧頌雅卻從來沒說過愛他。
——“可以”愛他。
只愛他。
夢寐以求的愛,偏偏在這時無情地生長。
遲燃的身體猛地劇痛,他的身體被無形地割裂,經歷了一次輪迴;然而他並沒有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