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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是自己小時候挑食，父親買來哄自己吃蔬菜的。

他看著跑起來的車子，眉眼彎了彎，「好久沒玩了。」

方野看見他眼眶有點紅，輕聲問：「想他們了嗎？」

「嗯。好想。」

方野將整張臉湊到低頭看車的漠北面前，「有沒有叔叔阿姨的照片？全家福也行。」

「要做什麼？」漠北怔怔地看著他。

「我們和他們打個招呼吧。」

相簿都被放在了主臥衣帽間裡的暗層中。漠北家裡的照片都被葉清收了起來，怕他睹物思人，加重病情。等到他好轉出院，葉清才將存放照片的地方告訴他。

漠北出院後，沒有主動找過照片，他不敢面對，時間隔得越久，他越覺得父母會恨他，他連看一眼照片的勇氣都沒有，可他總是忍不住想他們。

一個人呆著並不好受。

漠北拉開暗層的抽屜，把所有相簿拿出來，倆人靠坐在一起，看著地上那堆相簿。

相簿集是母親做的，她是攝影師，有自己的工作室，因獨特的風格和審美獲得業界一致好評。為了抽出時間多多陪伴丈夫和孩子，婚後她減輕了一些工作量，還很喜歡記錄生活的點滴日常。

漠北從出生到初中畢業的一些重要時刻，都是她記錄並製作成冊的。

他們將一本本相簿集鋪開，漠北拿起離自己最近的那本，它有些泛黃陳舊，日期是最早的，相簿背部右下角，寫著「嬰兒 小北」。

嬰兒小北剛出生的時候，皺巴巴的，病床上躺著個溫婉美麗的女人，笑著看鏡頭，看著有些倦態，眉眼和漠北很相似，她旁邊站著個長相帥氣的男人，男人將張大嘴哭泣的小孩舉到鏡頭前，還不忘對著鏡頭做鬼臉，那是漠北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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