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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頂更加保暖的帽子扣在頭上，順便還能箍住他的長髮不被河風吹得亂七八糟。

&ldo;我錯了。&rdo;

揣著衣兜慢悠悠跟在他身後的傢伙用完全聽不出&ldo;我錯了&rdo;的口氣說著&ldo;我錯了&rdo;，也許是沒怎麼做過這種事，他道起歉來就像個耍無賴的小孩，混不吝，討人嫌，毫無悔改的誠意。

見沒有回應，秦崢再一次開口：&ldo;原諒我，沈嘉映。&rdo;

沈苫停住腳步，回頭白了他一眼：&ldo;不許這麼叫我。&rdo;

侍者剛才在二層給沈苫遞了一杯紅葡萄酒，他對此還算有點小研究，光靠淡淡的杏仁香味便判斷出是當地盛產的黑皮諾。轉過頭時，沈苫順便還認真打量了一下秦崢今日的穿搭‐‐灰色連帽衛衣，黑色尼龍飛行員夾克‐‐如果把葡萄酒潑到上面的話，送去乾洗應該可以除得掉痕跡吧?

話說回來，他確實在生秦崢的氣。

一般情況下，沈苫的脾氣都好得很，他總是樂於讓身邊的人都感到舒適，有時拿捏不住尺度，甚至會讓人感到心動。他很少生氣，尤其不會像個傻瓜一樣生悶氣，但誰讓秦崢太有本事，竟然能讓沈苫真的送給他一記實打實的白眼。

不過沈苫其實也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生氣。

畢竟非常幸運的，他在和外婆視訊通話時戴了藍芽耳機，秦崢在鏡頭前的胡言亂語大機率並沒有傳到沈玉汝的耳中，但人與人之間該有的界限與姿態，沈苫認為自己還是應該為沒分寸的二少爺好好演繹一下。

&ldo;你還不懂嗎，&rdo;沈苫煞有介事地皺了下眉頭，&ldo;難道在你和你父親打電話時，我也要跑過去喊聲&l;爸爸&r;嗎?&rdo;

秦崢將自己的紅酒杯拈在身後，微微抬起視線看向虛空，似是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他竟扯了下嘴角，又看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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