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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龍和蕭夫人走後,陸巡一本正經叫著蕭逸塵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蕭逸塵簡直要崩潰了,周扒皮還要等到後半夜才爬雞窩呢,陸經歷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他都沒睡過完整的覺。
他們家大人真的是,要麼把他們召集起來問一些關於婚姻奇奇怪怪的問題。
見了鬼,他還沒成親。
要麼就抓他們做苦力。
本來,他們錦衣衛就是皇帝親衛,負責皇帝儀仗,淨是寫英俊帥氣的小夥子,做個婚禮儀仗隊綽綽有餘了,他們也挺高興能給老大蒸燜面的。
可陸巡不知道是物盡其用了,還是暴殄天物,拉著他們做小糕點。
只是想讓新娘子在成親那天能吃一點口味好的小零食。
煩不煩啊?
新娘子成親不就一天嗎?為什麼讓他們實驗十五天?
反正現在除了他去打仗,他只想躺平。
陸巡提了一腳蕭逸塵的椅子,滿心的冷意道:「是於家,他們要破壞我的婚禮,明日有的打了。」
有仗打!
蕭逸塵坐直了,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中全是精光:「大人你說吧,怎麼幹?幹到什麼程度?」
陸巡冷笑道:「殘!」
本來敢破壞他的婚禮的,他可以讓那些人去死,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她還要為妻子積福,還要蔭庇子孫後代,只能留那些人性命了。
蕭逸塵手癢癢的搓手,恨不得拍著胸脯保證:「包在我身上,就給他們每個人身上都來個桃桃朵朵開吧。」
天還沒亮,錢錦棠就被桃桃等人叫醒了。
她習睡懶覺,此時醒了根本睜不開眼睛,困的眼淚都流出來。
梳頭的全福夫人忍不住感慨道:「小姐是我見過最顧家的一個人了,別人家的小姐也哭,但是要目怕別人不知道故意哭給別人看,不然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害的父母擔心。
唯有小姐,默默的無聲流淚,既捨不得家又怕家人擔心要強顏歡笑,難過的恰到好處。」
錢錦棠:「……」
梳頭過後就是上妝穿喜服,除了桃桃,蘋蘋是梨梨是要陪嫁的。
他們無父無母,跟錢家的感情雖好,可依然沒有歸屬感,因此只要跟著小姐就行,他們都不怎麼傷心。
桃桃躲在屋簷下捂著臉,哭的稀里嘩啦。
錢錦棠把她叫進屋,語重心長的道:「不是我不要你,是你的身份地位,怎麼能給我做陪嫁?祖父本來要認你做幹孫女的。」
被王妃搶先一步。
儘管如此,桃桃早就是錢家的一份子,老爺子會養她小,送她出嫁。
桃桃氣的轉過身道:「我算個什麼身份?我就是您的下人,平平梨梨。」
肖閣老後宅小佛堂。
難聞的臭味中,趙如意一條腿支撐起腐爛偏癱的身子,啃噬她的老鼠從她身上嘰嘰嘰掉落下去。
她伸出被姚珍珠折斷的畸形的手,晃著它,一字一頓的道:「肖秀榮,你看,你給我看!」
「嘉豐元年,你去山寺讀文章,天降大雨你被壓在山石下,在所有人都放棄你的時候,是我用雙手把你挖出來,背著你回家。轉年,科場舞弊,你的試卷被人廢棄,是我滾過一寸長的層層訂板,扎的跟刺蝟一樣給你贏來一個重考的機會。嘉豐三年,你被寧王當成替死鬼等待砍頭,是我三跪九叩,求了道衍法師下山幫你平反。你說你位極人臣,我比是掌印夫人。可你卻和姚珍珠暗通款曲,給我下毒,肖秀榮,你的位極人臣榮華富貴都是我的血給你換來的,你對得起我?你對得起我?!」
她眼前的俊美男人神色平靜,沒有一點憤怒,是那種很自然而然的,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