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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錢美宜平時是個陰陽人,知道不能硬碰硬。
她笑道:「姐,娘說要去外婆家,咱們一起去等著吧。」
錢錦棠甩開她的手道:「不!我不去!你讓開。」
錢美宜哪裡能讓?張開手道:「你非要出去幹什麼?什麼事比去外婆家還重要?」
「有啊!我要去玩兒啊!」錢錦棠不懷好意狠狠一推錢美宜,錢美宜小腳站不住,直接就摔個倒仰。
錢錦棠抓著桃桃手道:「快跑!」
桃桃嚇壞了,跑的比兔子快,錢錦棠都追不上。
躺在地上的錢美宜看錢錦棠跑了,想到自己被搶上花轎,坐在老頭子的懷裡,直接要嚇暈過去了,大喊道:「來人啊,來人啊,錢錦棠跑了……」
錢錦棠和桃桃輕鬆出門。
武官騎馬,文官坐轎,祖父在家的時候家裡不管是馬車還是轎子都齊全。
現在只能靠雙腿。
好在他們主僕二人之前就經常出門在外溜達,對京城是再熟悉不過,現在就算是步行也不會迷路走丟,甚至還能幫外鄉人指路呢。
只是他們走的路太長了些。
從紗帽衚衕一直向南,都快到南城城門了,錢錦棠才有停下來的意思。
春風徐徐,原本應該十分涼爽的春季,可是太陽太過燦爛,走的太久,照在身上終究覺得熱。
桃桃用手當扇子,看著四周陌生的店鋪林立,她回頭問錢錦棠:「弟,咱們到底去哪裡啊?要幹什麼?雖然大家都是天足,可是也太累了!」
錢錦棠在看見一家春紀胭脂鋪的時候目光一凝,就是這裡。
這裡表面上是胭脂鋪,其實是內閣輔臣於階三子於少陽洗黑錢的地方。
朝廷海禁,江南卻有十大家族一直在海上忙碌,賺的體滿缽滿。
不過錢錦棠這次來不是來找於少陽麻煩的。
這家掌櫃的趙天來,是於少陽的姑父,他仗著於家的名聲欺行霸市,還在老家為了十畝地打死了人。
正好被陸巡拿到了黑料。
陸巡要了趙天來兩萬兩幫趙天來保守秘密。
對一般人來說兩萬兩自然是天文數字,但是江南豪紳土地兼併並且海上走私,把錢賺到手軟不說,多的錢沒地方放都要挖了坑埋在地窖裡。
兩萬兩對他們來說只是小數目,還能搭上陸家實在划算。
錢錦棠看過陸巡的帳冊,時間她記得清楚就是這幾天收錢。
既然同樣掌握了黑料,為什麼這錢一定要陸巡拿著呢?江湖救急,就先便宜她一次吧。
天吶,她怎麼沒有對主人盡忠還要偷拿主人的錢呢?
她可真不是好狗!
才不是呢,不愧是她,就是聰明可以不拿主人當外人,別的狗拿敢啊!
錢錦棠覺得負罪感小好多了,沒有跟桃桃說明,再次叮囑桃桃:「你什麼都不要說,只跟在我身旁喝茶望天就是了。」
桃桃雖然什麼都不會,但是她聽話,忙不迭的點頭。
主僕二人就進了店裡。
春季萬物復甦,年輕的女孩子喜歡這個時候出門遊玩,重新打一套首飾頭面是不可避免的,春紀口碑還可以,進出的人不少。
等店裡的朝奉送走了所有人看有兩位沒走,坐在圓桌前茶也不喝,閉著眼閉目養神的樣子,那朝奉忙走過來:「二位客觀想要點什麼?」
錢錦棠和桃桃雖然穿的都是錢謙益的舊衣服,不那麼富貴可也體面,她二人又都拉長了臉,朝奉陪著小心了。
錢錦棠張開一隻眼,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道:「跟你們掌櫃的說,自己犯了什麼事還不知道嗎?小爺是來拿銀子的!」
朝奉聽聞掌櫃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