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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她從未看他笑過,倒是有一次在他的眼裡看到過悲傷,在那年,那個下雨夜。
想著想著,她又想到了所謂的秘術,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你學的這個秘術,是不是要經常流血,還是會一夜白頭?」她看的話本多,自然將秘術都跟話本上寫的東西聯絡在一起。
話本里那些東西寫得可是玄乎。
風羿眨眨眼,她說的雖然不大一樣,但確實有那麼回事。「不會。」他在空中畫了個奇異的符號,緊接著,場景再次變換。
「這是哪兒?」梁輕鳶問。
眼下,他們倆正坐在一葉扁舟上,小船靜靜飄蕩在如鏡的湖面上,不知是什麼時辰,湖面上霧濛濛的,看不真切,也看不清方向。倘若只有她一個人,她一定會害怕,但風羿在,她不會害怕,反而更好奇。
「我們到底要去哪裡?說啊。」梁輕鳶撫摸著懷裡的小白兔,將手伸進了湖中,湖水溫熱,不冷。
這一次,風羿還是沒回答,小船繼續往前行駛,直直進了霧氣裡。
視線漸漸模糊,幾乎看不清對面的人。
風羿默然望著一處,目光像是被霧氣所染,變得水霧瀰漫。
許久許久,霧氣終於散開,小船自動到岸。風羿利落地跳下船,梁輕鳶跟著跳下船。
眼前的景象叫她大吃一驚。
是個大大的島嶼,視野裡全是人,且都穿著素白的衣裳,各自做著自己的事,並沒注意他們倆。
與天巽國人不同,這裡的男人臉上畫著太陽,女人眉心畫著月亮。前頭不遠處有個詭異的四方祭臺,臺下圍著一大群人,滿臉虔誠。案几上擺著一頭剛殺的鹿,一名穿著白袍的男人高舉雙手,對著上空喊話。
看樣子,他們是在祭拜天神。
她站得遠,聽不真切,下意識往風羿看去,風羿不動聲色地站著,像個木樁子。
直到祭拜天神結束,白袍男人從祭壇上走下,梁輕鳶這才看清他的臉,眉眼間與風羿有七分相似。
是他爹?
梁輕鳶扭過頭。終於,風羿的神情變了,嘴角抽了抽,眸中帶著一絲細微的傷感,淺淺的,不熱烈。
不是麼?
正當她想開口詢問時,眼前的景物瞬間消失,入目處是自己的寢殿。「怎麼沒了?」
風羿沒瞧她,聲音沙啞,「時候不早,公主該睡了。」方才,他給梁輕鳶看的便是靈族全貌,他出來許久,也不知爹孃和幾位長老過得如何。
十幾年前,靈族是個與世無爭的島嶼,後來,有聖女出逃,族裡的長老怕天神怪罪急忙選出下一任聖女,由於選得及時,靈族暫時無事。
數月後,幾個外族人結伴來了島上,自那以後,靈族開始不太平,時有外族人來犯,傷亡慘重。
長老為保靈族便同上天祈求化解厄運的法子,據父親說,天神指示,靈族該將聖女獻出去。後來,父親與長老們徹夜商議,最終將聖女獻來天巽國。
就這樣,璃姑姑做了梁釗的妃子。
「不成。」梁輕鳶果斷搖頭,低頭看著空空的兩手,小兔子沒了,「我不想睡,今日是我生辰,我最大。你再答應我一件事。」
風羿抬眸睨她,語氣中的冷漠比起之前少了將近一半,「公主想要什麼?」
「嗯……」梁輕鳶拖長調子,雙眸狡黠地轉著,「我要你,今晚陪著我睡覺。」
眸光閃爍,風羿低頭跪下身,平靜道:「還請公主換一個願望,卑職只是奴才。」
「我又沒說你不是。」她走近他,盯著他俊逸的面龐。男人長得賞心悅目確實是好事,至少看著讓人心情好。「我說了,今晚我最大,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不準說不。」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