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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這事後, 她不安地看向大門, 空空如也。時間已過去大半, 然而王茂贏和戚閒的影子都不曾出現。
這兩人怎麼回事。總不會在路上出了什麼事吧?
「是。」晚宴從開始到結束的過程裡,白堇看得清清楚楚,梁輕鳶只喝了酒, 並沒吃菜。至於公主是不是故意如此,她不曉得,可她曉得「情迷」這個藥,藥性不大,硬抗也能抗過去。
「樺妃,小皇子近來如何,長牙了麼?」
「夜裡老嗆奶,睡得不大安穩。」
「妹妹怎麼不早說,本宮與皇后姐姐可都是過來人。」
……
閒著無事,前廳上三個女人開始聊天,白堇與芙盈扶著昏沉沉的梁輕鳶走回寢殿。
一回寢殿,白堇仰頭便往橫樑上頭看,結果風羿不在,「他人去哪兒了?」
芙盈跟著往上頭看,隨口道:「白堇姑姑是問公主的暗衛麼?這個時辰,他該是去用飯了吧。」
兩人將梁輕鳶扶到床榻上。芙盈出門打水,白堇側身坐於床緣,靜靜覷著榻上之人,此刻,她心底冒出了兩個聲音。
今晚,她必須留下,否則,他們兩人必會犯錯。
不,今晚她不該留,說不準,事情會有轉機。
沒一會兒,芙盈端了盆溫水過來,目光觸及白堇的臉便覺古怪,但她只是個小宮女,不該問的不能問。
「芙盈,你守在這裡。若是公主有什麼不對勁兒,千萬不能告訴朦妃娘娘,你儘量想法子按著公主,等我回來再說,明白麼?」許久,白堇開口,她說話的語氣間有種剛做出決定的輕鬆。
聞言,芙盈更覺古怪,縱然不明白白堇的意思,卻還是點了頭。「是。」
交代完,白堇匆匆趕去訓練營找風羿。
昏睡中,梁輕鳶又做了一個夢。
那晚後,她與風羿的叔叔風釋易容成普通人的模樣,隱姓埋名住在海邊的小鎮上,開了家小醫館維持生計。
安穩的日子沒過幾日,帝都那頭傳來訊息,說是風羿的屍體被掉在城牆上,烈日曝曬,風吹雨淋。若是無人認領,便會被拿去餵狗。
她聽得心口揪緊,生生地疼,起身便要出門。
「輕鳶。」風釋一把拉住她,平淡道:「他已經死了,屍體,只是屍體而已。」
儘管他竭力壓抑情緒,她還是從他口中聽出了一絲緊繃。
「不,即便是屍體,我要把他帶回來。風叔,我不能看著他的屍體被孟苟糟蹋,那比讓我死還難受。」說完,她哭出了聲,眼淚止不住地掉。
一想到那殘酷的畫面,她便覺得痛楚席捲全身,整個人都是無力的,險些站不主。
她胡亂抹了把眼淚,大步往前走。
「你冷靜點兒。」風釋快步行至她身前,他雙眉緊皺,沉沉地吐出一口氣息,「孟苟這麼做就是為了引你現身,你現在回去正如他的意,風羿犧牲性命救你出牢籠,你卻要自投羅網,你對得起他麼!」
被他一罵,她的腦子頓時清醒了幾分,哭著道:「風叔,如今,我什麼都沒了。親人不在,風羿也死了,我真的覺得很痛苦,覺得人生沒有意義。每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該做什麼。對,我是活著,可我跟行屍走肉又有何分別?」
風釋別過臉,雙眼微紅,他怔怔地望著院子裡的一排樹苗,那是前兩日剛種的,「我的親人也都死了,我又何嘗不痛苦。可我還是要活著,好好地活著。」
「我不想活著……」她失魂落魄地搖著頭,輕聲道:「我若死了,便能跟他們相聚。」
「你在說什麼傻話!」忽地,風釋轉過頭,眉眼之間瞬間變得凌厲起來,「風羿在去皇宮之前便同我說過,倘若他不幸遇難,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