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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說父皇不同意,便是寵愛她的母妃也不會同意。他們倆不同意,她和風羿就永遠只是主僕的關係。
脫下衣裳,風羿身上只剩一條綢白的長褲。他雖低著頭,但她覺得,他其實在看她。
梁輕鳶看得目不轉睛,沒想看著看著面上發熱了,她不由在心裡頭暗罵自己一聲,「沒出息,又不是沒看過」,用得著不好意思麼。
確實,風羿在故意誘惑她,他想知道,她對自己的喜歡究竟到了哪一步,會不會就這麼撲上來。
「……」梁輕鳶站在原地,明明今晚不熱,她卻覺得熱,從心底湧上來的熱。她走上前,正大光明地打量著他。
練武之人線條結實,跟那畫冊上的男子完全不同,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等當她看得起勁時,風羿瞬間穿上了新衣裳,系衣帶,綁腰封,動作一氣呵成。他將長發從衣服裡拿出,靜靜站著,似乎在等她說話。
梁輕鳶略微失望,沒看夠。「等我睡著你才能回訓練營。」說罷,她拿了寢衣進入浴房。
「嘩啦啦」,溫水不停地從鯉魚雕像口中流出,熱氣蒸騰,散得池邊白霧瀰漫。
梁輕鳶好玩地攪著水流,目光時不時便往屏風後頭瞥,「今晚睡覺前,你得做什麼事?」
風羿一動不動地站在屏風後頭,聽得她的話只覺哭笑不得,真是個愛折騰人的小公主,「想公主一百遍。」
很好。梁輕鳶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今早你為何要走?」忽地,她想起了今早那事,非要問個清楚明白。
說到這事,風羿尷尬地握緊了劍柄,視線一低再低。他是個男人,今早那情況,再待下去,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把她吃了,那要哭的絕對是她。
可這樣的事,他自然是不能對她說的。
「卑職回訓練營去見仇公公。」
「撒謊。」梁輕鳶起身走向靠近屏風的浴池邊,半趴著道:「我要聽真話,你是不是,有反應了?」
被她這麼一問,風羿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耳尖紅了個透。回訓練營後,熱意遲遲不消,他連著沖了幾桶涼水,險些被沈煉瞧見。
他極輕地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儘管屏風後頭的畫面隱隱約約,梁輕鳶還是看到風羿點頭了,她想,他還挺誠實的。「點頭算什麼,說話,你又不是啞巴。」
「嗯。」風羿應聲,應完之後耳尖更紅。和她討論男子的衝動問題,他還真不大自在。
他親口承認,梁輕鳶算是舒坦了,她將下巴抵在交纏的雙臂上,仰頭望著他高挑的背影,「那,你是隻對我有這種感覺,還是對其他人也有過,又或是,自己莫名其妙地會有這種感覺。」
她記得,白芷姑姑講過一件事,男子與女子的身子構造不同,在晨起時會產生控制不住的衝動。
他都這般大了,應該有才對。
風羿深深吐了一口氣,最後那半句,他聽得不是很明白,什麼叫莫名其妙會有這感覺。「只對公主有。」
「噗嗤」,梁輕鳶笑出聲,這個答案十足十地取悅了她。不管他是否喜歡自己,反正,他的身子喜歡自己。
比較兩人今晚相處時間不多,不該浪費在無意義的事上。梁輕鳶快速洗淨自己,坐在浴池邊的藤椅上擦拭。
風羿的耳力極好,一絲輕微的響動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他在思索,她今晚為何不讓自己給她擦拭,是因著清晨那事賭氣?
「窸窸窣窣」,衣料相互摩擦聲斷斷續續地傳入耳內,他渾身僵直。背著聽還不如直截了當地看,至少不會亂想。如今,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放肆。
「呼……」他張嘴吐出一口氣,氣息微微發熱。
梁輕鳶穿好衣裳,歡歡喜喜地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