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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孟苟又開始說話。
梁釗笑得勉強,似乎不願再繼續扯梁緋絮的事,「今晚讓二皇子看笑話了,既然榮華心有所屬,何況已……你還是另選其他幾位公主吧。」
無法,孟苟只得作罷。
「散宴。」梁釗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字,視線一轉,定格在梁輕鳶身上。
見他看來,梁輕鳶即刻垂下腦袋,須臾,一句話傳入耳中,「輕鳶,從今晚起,你再去佛堂面壁五日。」
「是。」梁輕鳶氣地跺腳。又是去佛堂面壁,佛堂已經快成她第二個寢殿了。
佛堂外有守衛看著,裡頭倒是無人,靜悄悄的,唯有燭光搖曳。
梁輕鳶走了幾步在蒲團上跪下,閒著無事便開始同觀音菩薩許願。
「菩薩菩薩,我又來了,您還在嗎?」
佛像後頭有個四方形的通風口,距離地面約一丈多高,周圍沒借力點,一般人不容易進。風羿輕功好,旋身進入通風口。他一落地,聽到的便是這句。
「信女何人?」他捂著嘴,用內力發聲。
「您能聽到我說話?」真有這等好事?梁輕鳶雖覺奇怪,但她又想,興許是自己有佛緣。「菩薩,我這次不許願了,就問個事兒。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一個人換了原來的身份?前提是不能被父皇發現。」說完,她開始自言自語,「今晚,五姐做出有辱皇室顏面的事,可父皇連一句重話都沒有。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她。倘若我是她就好了。」
「可惜……」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自嘲道:「我不是。母后說,王家如今不比從前,落魄了,我得討父皇的歡心,要麼,嫁一個對王家有利的男人。」
風羿方才還在想梁輕鳶為何要問這話,是不是為他問的,聽到後頭,他才發現兩人之間不僅隔著身份,還有其他東西。
朝廷裡的事,他多少了解一些。
倘若王家得勢,她便不用心有顧忌。
「菩薩?」無人回應,梁輕鳶急了,小心翼翼道:「菩薩,你怎麼不說話?」仔細想想,她倒是記起一件事來,「您是不是怪我上次實現心願沒來還願?」
依舊無人回應。
梁輕鳶有些洩氣,身子一軟,無力地癱坐在蒲團上。
意識到自己喜歡風羿之後,她變得焦慮了,而這焦慮表現在三個方面。
一,她是個公主,根本不可能嫁給一個暗衛,就算有那麼點可能,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見不得光;二,王家需要她;三,她還不清楚風羿是否喜歡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她在主動。
偶爾他會主動,但她不明白他是出於一個什麼心態主動,是服從,還是覺得好玩,還是喜歡她。這一點,他從來都沒說過。
五日後,梁輕鳶回到瑤霜宮。
白堇不知從哪兒搜來一堆畫像,全是都城裡的青年才俊。
芙盈與其他宮女搬來一個紅木架子,用於展示畫像。白堇站在木架旁,板著臉道:「公主,這些都是都城裡風頭正盛的青年才俊,您先挑吧。」
「嗯。」梁輕鳶下意識朝橫樑上瞥去,風羿閉著眼,並沒看她。
這個狗東西。
她收回目光,煩躁地想,嫁給都城裡人怎麼著都比去他國和親強,但從內心看,她覺得,嫁給一個喜歡的人,比嫁給都城裡的才俊要強。
這些人再好,她都不會喜歡。既然都不喜歡,那她嫁誰其實無所謂。
「公主,公主?」白堇出聲提醒。
風羿在閉著眼養神,並沒睡著。他不是聾子,自然聽到了白堇的話,也曉得他們在做什麼。
她儘管看,反正結局只有一個。
這些個所謂的青年才俊,大多都有自視過高的毛病,怕是忍不了她的性子。再者,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