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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冠停住身形,卻並沒轉身,「公主有事要說?」
這麼久了,他同她說話還是如此生疏,生疏地像是陌生人。梁媛自然是生氣的,她是個公主,還是大公主,生來被人捧在手心,然而在嫁給廉冠之後,她比普通人的妻子都不如,日子過得又累又痛苦。
「倘若我跟母后說一句我們倆的事,你覺得母后會如何對你。」
聞言,廉冠的臉冷了幾分,語氣也跟著冷了幾分,「公主儘管去說便是。若非皇上賜婚,我興許不會娶公主。」
「你!」聽得這般直白的話,梁媛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說的每一字都是一把刀,一刀一刀扎進她心口,還在心裡頭亂攪一通。她仰頭瞧他,淚水剎那間模糊了視線,「你,你這個,混蛋!」
「敢問公主還有其他事說麼?若是沒有,我就回軍營了。」廉冠挺直身子,面無表情道。
「有。」梁媛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廉冠身前,冷聲道:「你從來都沒扶過我,今日竟會扶一個婢女,你是不是瞧上那個婢女了,是不是?」
其實梁媛有許多話要說,只是廉冠始終都冷冷淡淡的。對他好沒用,威脅也沒用。
於是她想,既然平靜無用,那便吵吧。
這是什麼話。廉冠聽得皺眉,只覺梁媛不可理喻,「沒有,若是公主想無理取鬧,我不奉陪。」
說罷,廉冠轉身走人,絲毫不管梁媛如何作想。
「哐當」,房門被關上。
「廉冠!你給我回來!」
梁媛開啟房門匆匆追出去,然而院子裡早已空無一人,哪裡還有廉冠的影子。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彷彿失了三魂七魄。她想,她的姻緣快要死了,不,已經死了,它從一開始就是死的,從沒活過,是她覺得自己能救活。
這場婚姻,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欺騙自己。
白日,偶然聽得宮人們調侃東嶺與芙盈,梁輕鳶便將芙盈喊來寢殿。
「芙盈,本宮要你做一件事。若是做得好,本宮有賞,若是做得不好……」說到此處,梁輕鳶故意停住,在芙盈驚恐的神色中繼續道:「本宮便讓你嘗嘗天牢裡的酷刑,看你能挨幾個。」
「公主饒命,奴婢什麼都做,奴婢什麼都做,奴婢發誓。」芙盈膽子小,一聽「天牢」兩字便嚇壞了,使勁磕頭,每一下都撞在地板上。
梁輕鳶幽幽地坐著,縱然芙盈磕破頭,她面上也無一絲波瀾。確實,她一直仗著自己的公主身份欺負人,可這公主身份,她是憑自己投胎的本事得來的,有權利為何不用。假使有一日,她投胎成宮女,那自是被欺負的命,沒什麼好說。
「好,本宮要你日日看著東嶺,不論他去哪兒,你都得告訴本宮。」
東嶺這個小太監,她總覺得有問題。起先半個字都不說,非要等到她下令杖斃他們才說,多半心裡有鬼。
而這個鬼是大姐,還是其他,她不知道。
「是。」芙盈停下磕頭的動作,小聲應下。儘管不懂梁輕鳶為何要這麼做,但她別無選擇,只能答應。
芙盈走後,梁輕鳶起身出門。
養傷多日,風羿躺不住了,梁輕鳶不准他去訓練營,他便只能在院子裡練劍。
院子裡有棵梧桐樹,上頭做了個鞦韆。
梁輕鳶坐於木椅上,一邊點著地面搖晃,一邊看風羿練劍。
不知不覺中,少年的身量高了些,身子也厚實了些,從而顯得這身暗衛服有幾分拘束。她想,他該換身暗衛服。
「唰唰唰」,風羿手握長劍,利落地躍起,旋轉,戳刺,每一招都使得極為漂亮,與之相反的是劍氣,劍氣殺性重,掃得地上落葉都成了碎片。
他練劍時,眼神與平日南轅北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