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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看著白髮少年陳懇的表情,淺野樹裡沉默許久後輕聲嘆了口氣,而後轉過頭看了宗像禮司一眼,還是手握住刀柄,輕輕一用力,將這振刀劍從刀鞘裡抽了出來。
隨著他的動作,那振刃尖比起其他刀劍要更細一些的劍很快被抽出,沒有絲毫停頓,而在淺野樹裡將全部劍身抽出來的一瞬間,他鮮紅色的眸子一凝,另一隻垂在身側的手很快做了幾個手勢,那原本被抽出後就光芒大綻的劍一下子變的黯淡起來,再看不出半點兒靈性。
「這是……」
「封印了,但是很奇怪,除了無色之王的力量之外,我也沒有感受到他的意識。」淺野樹裡趁著刀劍黯淡下來之後用源氏的術法仔仔細細探查了一遍,果不其然並沒有在那劍中探知到任何屬於被他封印的無色之王的意識。
「果然。」聽到淺野樹裡的話,在場的眾人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青之王宗像禮司甚至還露出早有所料的表情,而明明和他並不對付卻站在對方極近位置的赤之王周防尊更是輕哼了一聲,一雙眸子半闔著,慵懶中透出一絲嘲諷。
「所以,無色之王的意識不知去了哪裡,但他身為王權者的力量卻被留在這振劍裡了。」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說出了他們經過這幾天的研究得出的結論,同時這個結論也獲得了目前王權者中最為強大的一位黃金之王的認可。
「所以,現在的結果就是,誰能夠掌控這振劍,誰就是下一任的無色之王。」他這麼說著,饒有深意看了一眼淺野樹裡,有意無意又加了一句,「而且是不會像上一任無色之王那樣被精神感染的,毫無隱患的力量繼承。」
聽到宗像禮司的話,特別是他最後加上的這一句,淺野樹裡挑了下眉,然後他笑了。
「別用這種淺顯的陷阱來對付我啊,室長。」他這麼說著,將劍鞘隨手扔到角落裡,然後手握著劍柄直接將手上的劍豎直杵在地上。
「這種王權者的力量對我來說並沒有吸引力。」
「這個世界又不是隻有這樣一種特殊力量,無論是咒術師,還是傳承了千年的陰陽師,甚至橫濱那邊幾個『超越者』級別的異能力者,對上王權者的時候不能說穩勝,但也能說在伯仲之間。」
「我自認是沒有這麼多的精力招架那些人,所以這份力量,誰愛要誰拿去。」
淺野樹裡說著鬆開了手,讓那振劍獨自豎直插在地上。
「若是糾結於無法出鞘的話,那就不要給它安上劍鞘。」
「一振保持著永遠出鞘的利劍,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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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切因為被封印在床上所以暫時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做,於是他就安靜地坐在床邊上和端來茶點的三日月宗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就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了。
「髭切大人,我能否問一下您對於主君的想法?」
三日月宗近是慣愛笑的,因此仔細瞧的話還能從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上找到兩個笑起來就能隱約看到的酒窩,這會兒他淺淺笑著,那酒窩就不甚明顯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討論到的話題涉及到了某個非常容易戳中爆點的物件。
那雙原本已經平息下來的眸子忽得泛起了紅光,髭切抬頭看著三日月宗近,臉上帶著尚未消解的恨意。「你打算你給他求情嗎?」
「當然不是,」聽到髭切的話,三日月宗近臉上一瞬間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然後他像是意識到什麼又一低頭,勾起嘴角,「我和主君以及髭切殿下的交情還沒有深到那一步,退一萬步來說,我又是什麼身份,能夠做得了你們兩位的調解人?」
三日月宗近雖然平日裡行事看起來有些天然呆,再加上那一張能夠看得人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