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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主動亮劍，也沒有詢問淺野樹裡關於鶴丸國永到底能不能行的問題。

雖然鶴丸國永看起來漂亮得像是一把裝飾品，但同樣身為刀劍的鬼切很清楚，那個青年，是一振同樣出色的，鋒利的刀劍。

所以他相信對方不會輸給什麼劣質的，批次生產的東西。

雖然並沒有見過時間溯行軍的本體，但鬼切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那些敵對氣息的本體。

如果他沒有看錯，那應當是一種術法，借用了某種特殊的力量批次生產出來的，和鶴丸國永等到刀劍付喪神類似的，劣化版本的刀劍。

沒有產生靈智，尚且不能稱之為刀劍付喪神，而是某種特殊的力量。

然後小鬼神眉頭一皺，盯著淺野樹裡的表情有些微妙。

「怎麼了？」

看到鬼切用一種非常微妙的眼神看著自己，淺野樹裡有些摸不著頭腦。

「有哪裡不對勁嗎？」

「那些東西，和你有關係嗎？」

見自己的打量被對方捕捉到了，髭切就直接發問了。

他依稀記得，在自己之後，源賴光似乎用了不少方法批次製造了一批僕從，也同樣都是刀劍兵器所屬，被稱為鬼兵部。

雖然和這小巷裡的氣息不盡相同，但從本質上來說，兩者卻是極其相近的。

所以說……

如果說哪些劣化的刀劍是屬於源氏的後人製造出來的，他一點兒都不奇怪。

「怎麼可能會和我有關係？」聽到小鬼神毫不客氣地發問，淺野樹裡自己都愣了幾秒，然後才有些委屈地辯白了一聲。

他怎麼可能會和那種粗製濫造的東西有關係啊？！

「也是，你向來不屑與那種東西為伍。」聽到淺野樹裡的辯駁，小鬼神又想了想，然後非常有自己邏輯地肯定了淺野樹裡的清白。

畢竟他也是很清楚的，源賴光是個多麼驕傲的男人，當初和邪神合作不過是為了讓源氏徹底擺脫和對方之間的關聯的逢場作戲，而後那位邪神也被這個笑裡藏刀的男人坑得不清。

世人皆說源賴光是個心思深沉的高傲之輩，那種男人即使算計別人也不會騙人，所以很多人就這樣倒在對方高傲的面具之下。

那位邪神仗著自己身而為神的傲慢沒有將小小的人類源賴光看在眼裡，也沒有將對方的深沉心思當成一回事情，所以最後才會跌得那樣慘。

不會騙人？

鬼切想起來就要嗤笑一聲。

要真的不會騙人，他這把被賣了還在幫忙數錢的刀子精是怎麼回事？

自己蠢到主動送上門的嗎？！

「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愉快的樣子，能不能讓我也參與一下？」沒等淺野樹裡問髭切「你又明白什麼了」，鶴丸國永的聲音就強勢插入了兩人的對話。

淺野樹裡轉過頭去，看著剛才還一身清白的鶴丸國永這會兒臉頰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跡，那張站著血腥氣的臉粲然一笑，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讓人毛骨悚然起來。

然而在場的一個是對方的主人，另一個就乾脆不是人，所以他們都沒有被鶴丸國永反差如此大的表現嚇到，反而淺野樹裡還上上下下打量著一審衣袍都沾上汙穢的鶴丸國永，忍不住皺起眉。

「回去又要換衣服了。」

他輕聲嘟囔著，倒不是因為鶴丸國永的衣物重製或是清理花費太高，而是他對於鶴丸國永明明可以在不費衣服的情況下解決戰鬥卻偏偏喜歡沐浴在鮮血中這件事還有些習慣不了。

這倒黴孩子是從哪裡染上的習慣？

他們五條家還有這種習慣？

和他同一時期的三日月宗近就比他好很多，雖然性格天然了一些，但本身卻的確是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