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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驍南見她鬧騰完睡著才放下心,拿了件乾淨的浴袍去沖了個澡。
冷水淋下,才澆熄了湧動的星火。
長夜深沉,他從衣櫃裡抱了床嶄新的被子鋪在沙發上,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夜風涼嗖嗖的,將他的思維也吹得愈發冷靜。
下午的時候,進入到換衣室他才知道林維澤那邊出事了,所以臨時進行了緊急聯絡。
光線昏暗,裴驍南隱匿在夜色中,一接通便開口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林維澤語氣沉重:「娜斯佳的同夥想將她劫走,與我方人員展開搏鬥,最後關頭她被當場擊斃,但其他同夥被轉移到了另一輛車上,現在下落未明。」
娜斯佳睚眥必報,一旦她活下來,對裴驍南臥底的身份來說,未來一定是個隱患。
現在雖然塵埃落定,但那些同夥同樣不是省油的燈,可能會想方設法對他予以報復。
「我方傷亡人員如何?」
林維澤沉默了一瞬:「你先完成任務,我方人員隨時是你的後盾。」
雙方激戰,免不了有人犧牲,林維澤雖然心中隱隱作痛,但也只能鎮定下來,跟裴驍南和上級商量後續行動。
「齊弘生過幾天要慶生,但恐怕不是合適的時機。」
又起風了,他的嗓音淹沒在風聲裡:「以後再找機會。」
林維澤一如既往地叮囑:「注意安全。」
一抬頭,夜空中烏雲避月,周遭寂靜如海。
這麼晚了,賀祈山仍坐在書房,手指捻著一張相片。
照片上的小姑娘不過十五六歲,穿著乾淨的校服,純粹得像是沒有經過時光的洗禮。
管家提醒道:「賀總,該休息了。」
賀祈山剛喝完藥,口腔裡瀰漫著苦味,甚至五臟六腑也攪動著這番苦。
「小姑娘果然不記得我了。」他閉了閉眼,兀自感慨。
管家安慰道:「人之常情,畢竟過去了八年,賀總您也不必過於介懷。據醫生描述,時小姐在被綁架後甚至有創傷應激障礙,對那時候的記憶也很模糊。」
賀祈山捻著袖釦,氣場沉鬱卻堅定:「沒關係,我有時間慢慢等。」
……
天光大亮時,時晚尋才轉醒,她不情不願地睜了下眼,發現自己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看起來是澡都沒洗就睡著了。
醉酒後遺症讓她還有點頭痛。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時,她似乎從被裴驍南抱回酒店就開始沒印象了。
一些零散的關鍵詞慢慢在腦海里舖散開。
什麼洗澡、脫衣服……
她好像還對裴驍南問了他是不是性冷淡。
時晚尋整個像時鐘卡殼,定格在原地。
裴驍南已然穿戴齊整,出現在她面前。
「我昨晚……」
她清清嗓子,不好意思道:「醉了之後沒做什麼吧?」
「也沒什麼。」他鎮定自若地回覆說,「就是讓我陪你睡。」
時晚尋一臉赧然。
不可能吧,她喝完酒會這麼狂放?
「陪你睡在一張床上。」他漫不經心拖著腔調,將那句話補充完整。
「……」
時晚尋故作鎮定地應了聲,又頂著他的目光去洗漱,只感覺耳根滾燙,熱意久久不能消散。
兩人在酒店用完早餐後便下了樓,沒想到賀祈山親自在大廳等候著。
男人穿了身繡著淺金花紋的白襯衫,氣質溫和,靠近了能聞到淡淡的檀木氣息。
「裴總慢走。」
「賀總客氣。」
他看起來是專門來送行的,商量著說,「生意的事情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