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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投懷送抱的姿勢。
但緊接著的疼痛仍然讓她皺緊了眉頭。
稍微拉遠點兒距離,她終於更清晰地看到了那一塊兒玉佛。
這麼些天,她已然清楚裴驍南做的是什麼生意。
爸爸一輩子都在緝毒前線,甚至為禁毒犧牲了生命,讓整個家庭分崩離析。
她恨毒|品,恨那些窮兇極惡的壞人。
偏偏眼前的人脖頸間掛了一枚玉佛。
玉佛慈眉善目,質地碧綠,在陽光下看也通透不染。
像是泥濘中唯一的靜地,令人心神安寧。
她沒按捺住心中的疑問:「裴先生……信佛?」
「不信。」回答得很篤定。
「……」
他神色淡漠,似乎不像是在說假話。
而且信佛的人也不會拿這種話來褻瀆神明。
時晚尋愈發不懂,他既然不信佛,何必戴玉佛。
也是。
從一開始的見面,裴驍南就是她永遠看不透的謎團,只能在探究中窺見一二。
他泰然自若道:「我只信我自己。」
畢竟對著國旗發過誓,崇高的人民公安事業才是所有緝毒警察的信仰。
這樣的裴驍南。
肆意、張狂、又不可一世。
耳邊風聲呼嘯,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帶動球桿揮動:「準備好。」
男人掌心溫熱,肌膚間的觸碰彷彿在那一刻燃燒起來。
時晚尋被他的力氣帶動著揮桿,氣息拂耳,癢意滲透到四肢百骸。
天際遼闊,高爾夫球穿梭過從空中落地,滾過草坪的路標,最終穩穩噹噹落入球洞。
同樣是一擊即中。
時晚尋也對這個結果很驚訝,更有了幾分底氣。
更何況有裴驍南在,她不會輸。
賀祈山露出讚賞的目光,輕笑道:「時小姐很聰明,第一次打球發揮就這麼好。」
她當然不敢居功,「裴總教得好。」
高爾夫球場一共有十八個球洞,比的是揮桿數,能用最少揮桿數進到十八個球的即為勝者。
所以後面的擊球發揮也異常關鍵。
不過打了十幾杆後,賀祈山面色不太好。
中途,他摘下金邊眼鏡,摁了摁眉心,眉目疏懶又疲倦。
管家出聲提醒:「賀總,要不然就到此為止吧……」
「不用,這點兒運動我還可以承受得住。」
既然賀祈山意向堅決,管家也就不再出言相勸。
到底是體力偏弱,賀祈山後面的發球都不如前幾杆來得穩,高爾夫球的落點出現了很嚴重的偏離失誤。
時晚尋逐漸掌握了這項運動的要領,揮桿動作也越來越熟練。
綠茵草場上,她身影窈窕,熾熱的風吹起裙擺,勾勒出每一處的線條。
賀祈山看得出神了些許,直到小姑娘聲線軟糯地提醒:「賀先生,到你了。」
輪到他了。
可他的心思也並不在這場比賽中,悠然笑道:「時小姐進步太快,我恐怕是要輸了。」
裴驍南拿出根煙,低頭含在齒間:「賀總自謙了,結果還不一定,這不是還沒到最後幾杆?」
語氣是有針對的敵意。
而賀祈山始終是溫和地笑著,好似永遠都是這般好脾氣。
日薄西山,比賽也迎來最終結果。
所有的揮桿數計算起來,時晚尋比賀祈山少幾杆,倒也算得上勉強贏了他。
「承讓,賀先生。」她眼眸裡亮晶晶的。
賀祈山噙著笑意道:「我身體抱恙,讓時小姐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