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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我口語不太好,所以我在看電視劇學對白……」
他點點頭:「很酷。」
要趕快轉移話題,郗棠大腦裡只有這一個想法:「那天晚上,你怎麼那麼晚還在跑步?」
人一著急,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她的口語變得又快又標準,完全沒有生疏兩年的痕跡,但其實她又說得不太準確,如果夜跑是他的習慣呢,那他知道她說的『那天』是哪天晚上嗎?
突然想起上次在酒吧謝如婕問她,知道那天晚上陸嘉宴接了電話去哪裡,她心裡就想,她怎麼會知道,幹嘛用一種她肯定知道的語氣來問她呢?
——『他怎麼說?』他是誰?
——『那天是什麼情況?』哪一天?
——『按上次說的來?』上次又是哪次?
這種包含特指的疑問是需要默契,需要問答雙方都覺得那一天發生的事重要到足以狠狠記住。
不知是因為這裡只有他們兩人太安靜了,還是他的確故意放緩語速:「那天下午的比賽我沒上場,晚上球隊又在酒吧開派對,不能不去,所以我在補沒完成的訓練任務。」
上場是由教練安排,酒吧派對是教練同意,所以他那天再是沒有訓練到,也不會有人怪罪,更別說那時已經是凌晨。
「那麼晚?」
「是有點晚,本來想去健身房,但喝了酒,醒過酒已經過了12點。」
其實他沒打算喝酒,但是陸嘉宴他們剛來的第一天他就爽了約,那天再不喝實在不合適,「雖然已經很剋制了,但還是會影響訓練。」
剛剛的尷尬在瞬間全然褪去,她的心狠狠一動。
郗棠別開臉,看著她剛剛離開的球場,那天晚上,還是那一天,迪金斯和幾個女生親密了呢,那天晚上,他知不知道他的替補在擔心自己訓練量不夠,找不到健身房就凌晨在車道上夜跑?
陽光再大一些就好了,可以把她眼角的眼淚完全蒸發掉就好了。
笨蛋赫頓!
感覺眼淚馬上要流出來,郗棠低下頭,不想在他面前抹淚:「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等等。」
等不了,她真的真的要哭出來了,那太丟臉了,她不想……肩膀被柔軟的布料輕輕搭住,郗棠低下頭,看到寬大的白色球服的衣擺搭在胸前。
「回泳池還要走一段路,如果你不介意,我的球服借給你。」
帶著他一點體溫和衣服柔順劑香味的球服,她怎麼從來不知道在時時刻刻都大太陽的吉米亞海灘,她會這麼這麼貪戀這一份溫暖呢。
郗棠努力止住內心翻湧的各種情緒,攏了攏肩頭的衣擺,緊緊閉上眼睛。
他大概是把她對他的害羞當成了亞洲女生的含蓄,不過沒關係,她想她很需要。
「衣服你可以直接放到洗衣房,他們清洗了會統一送到球隊的後勤那邊。」
「唔,謝謝。」
郗棠快止不住悸動的心,同時又忍不住滴下的淚,就算想和他再待一下,都沒有辦法。
赫頓重新抱起剛剛為了脫下球衣而放到地上的紙箱,很沉,所以他最好是立馬去球場,但是他並沒有行動,而是站在原地看著郗棠跑遠的背影。
以為她迷路了,所以就算覺得現在不是個找她聊天的好機會也等不及地走上去。
可她是不是跑得太快了一些?
第11章
可是不管怎麼說,她又有了一個和他搭話的理由。
第二天早上,郗棠早起跑去餐廳,不枉她早起的努力和心酸,赫頓正和西蒙他們在裡面吃早餐。
她發現了,他真的很愛戴棒球帽,可他似乎並不知道,帽簷的陰影恰好遮住了他那雙最迷人的眼睛,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