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2 頁)
聽著親大哥語氣中的不理解和懷疑,謝延卿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淡淡笑了笑。
畢竟真要是論起來的話,誰又能有他心中的懷疑更深呢?要知道他在八歲前都和羅安樂並沒有什麼過多接觸。就算偶爾接觸看見也就是個點頭問好的關係程度,屬於是再正常不過的鄰里。
可也就是在羅安樂十歲生辰那年過後。謝延卿清楚的記得,那天早上他剛準備像是往常一樣去上山砍柴,就看見羅安樂站在了他要去的那座山腳下原地轉著圈。從臉上焦急的模樣和周圍踩出的亂七八糟腳印來判斷,想來是一早便蹲守在了這裡。
不過縱使是發現了這裡面的不對勁,謝延卿還是沒表現出什麼過多好奇與懷疑。正打算和往常一樣點個頭問候一聲便繼續上山時,他發現自己的袖子不知何時竟是被身旁的羅安樂給拉住了。
關於以前的許多記憶,除非是比較重大的能令人印象深刻的,其他不重要的很多事早就被羅安樂忘之腦後了。故而對於謝延卿的性格是如何,喜歡怎麼樣的人,那時的羅安樂是真不清楚。
畢竟上輩子在村裡時候羅安樂就從沒正眼瞧過謝延卿這個人。後面嫁給了富商做妾,又幾乎整日都被拘在那四四方方的圍牆裡,更是對謝延卿沒有絲毫印象。
故如果你讓當時的羅安樂想他對謝延卿還記得什麼的話,她能答上來的估計也就只有一條——那便是她知道這個人將來為位極人臣,會成為一國宰相。謝延卿是有大作為的人,哪怕現在極度落魄也只不過是暫時的苦難罷了。
“謝家哥哥。”抬起胳膊露出一截嫩白的手腕,隨後似不經意間撩撥了一下耳旁碎髮,羅安樂用著上輩子每每與富商對話時的溫柔語氣說道:“我,我就是想問問能不能跟你一起上山啊?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我害怕。”即便是腦子裡再想立刻就吞了這塊唐僧肉,羅安樂也沒傻到說第一次見面就把人給嚇跑。
她明白,這男人都是賤的。自己主動貼一時還好,但如果太過於黏的厲害,只怕是會落得個更不被看好下場。
謝延卿一聽這話這腔調,不說眼珠子瞪出來,那眉毛也是擰的死死了。吸氣吐氣了許久,才緩緩甩下了兩字道:“隨你。”
不行,就算腦子裡轉了好幾圈。也實在是沒想明白如果是他的話,那這羅家姑娘來這麼一出是圖什麼。誰讓他們家不說家徒四壁,那也是差不多的光景了。就這拿腔拿調的矯揉模樣,難道說還是想勾引他不成?謝延卿簡直是要被自己這個腦補給逗笑。
一路上謝延卿基本是保持住了自己的高冷姿態。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就算實在要講話也只用嗯啊這類詞了事。可謂極盡敷衍的態度。
但越是這種不耐煩的敷衍,卻越讓羅安樂有種越挫越勇的既視感。
因為沒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在謝延卿看不見的角落裡,羅安樂臉上充斥起激動的笑容。這種態度這種模樣,簡直是與上輩子和謝延卿重逢時,他對自己講話時的態度一模一樣。
要說上輩子羅安樂是怎麼最後知道了謝延卿發達,那還得從她踏出府內,想要去購置買一點新首飾講起。
畢竟隨著年紀的逐漸增大,她那副容顏早已是不復當年模樣。若不是靠著進府後自己肚皮還算爭氣,努力誕下了一兒一女,那羅安樂的日子指不定是還要過的更如何呢。而這次出府,也是藉著想給女兒買一些首飾的理由,跟著一併走了出來。
這一走,也就直接撞上了想給趙姝芳買首飾的謝延卿。
謝延卿對於女性首飾如何是沒有挑選眼光的,但他沒有眼光不代表賣貨的人也沒眼光。從耳墜推薦到手鐲髮簪,但凡是女人能帶在身上的,一溜全被推薦了個遍。
“老爺您再看看這個。這個簪子可是咱們整個京城裡的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