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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來了。

她便見圍成一團的師兄們瞬間讓至兩側，而那人群中心的人也現了出來。

她見著那人，登時愣得如石像一般。那人見著她，也愣在了原地。

疊風和長衫方見著這預見之中的情形，看好戲一般壓抑了一瞬，便都大笑了起來。

她見著那個原應死去了七萬年的人又活生生地站在師兄弟之間。他見著師兄弟們說十七來了，卻見著一名白衣飄飄的女仙翩然而來。兩個人都有些愣神，待回過神來，不禁激動地拉住彼此笑著濕了眼眶。

那人正是令羽。

他見著白淺，先是愣了一愣，之後似恍然大悟一般，喃喃道了一句，&ldo;難怪……難怪一直念著白衣天女，原是……&rdo;

白淺見著令羽，先是不信，之後被師兄們指點確是令羽回來了，她一瞬間便被淚沾濕了眼眶，只一把抓住令羽的袖子，聲音裡已帶了哭音，&ldo;九師兄，真的是九師兄！我不是做夢吧？！&rdo;

令羽笑道，&ldo;我便是做夢也想不到，十七竟是個女嬌娥。&rdo;

周圍一陣瞭然的笑聲，疊風笑道，&ldo;你不在這七萬餘年，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改日有空慢慢講與你聽。今日難得高興，不如晚間一道來吃酒，我們師兄弟七萬年不曾齊聚崑崙虛，今日總算到齊了，定要喝個痛快，不醉不歸！&rdo;

白淺拉著令羽的衣袖，只含淚道，&ldo;九師兄，你是如何回來的？我們都以為你……&rdo;

令羽微微嘆了一口氣，微笑道，&ldo;此事說來話長。不過我能回來，也是因為十七你。若不是你，我彼時便不在了。&rdo;

&ldo;因為我？&rdo;白淺微微一訝，旋即笑了，&ldo;不管如何，九師兄回來，我崑崙虛便圓滿了。好久沒有這般高興，今晚定要不醉不歸！&rdo;

師兄弟們便又坐到一處，你一句我一句，圍住令羽問個不住。令羽一個一個，娓娓道來。白淺在一旁只笑著，將這一幕牢牢記在心裡，眼中淚痕猶在。

之後她返回山洞時，含著淚與墨淵道，&ldo;師父，九師兄回來，如今我崑崙虛十七名弟子便全到齊了，只等著你。&rdo;

&ldo;十七。&rdo;

白淺一回頭，發現不知何時令羽已入得洞來。

&ldo;九師兄，你也來看師父？&rdo;

&ldo;是。&rdo;他一面應著，一面恭敬地在墨淵塌前跪下，含淚磕頭，喃喃道，&ldo;不肖弟子回來了，師父。不能繼續陪伴師父，實為憾事。今日起，令羽便日日晨昏問安，殷勤侍奉，再也不離座前，只待師父功成歸來！&rdo;

白淺也濕了眼眶，卻欣慰地微笑起來。

&ldo;對了，十七，&rdo;令羽起得身來，緩緩問她，&ldo;如今師父在凡間渡世，你卻是如何打算的？&rdo;

&ldo;我昨日方才自凡間歸來。&rdo;白淺黯然道，&ldo;從今往後，自然是要在崑崙虛守著師父的。&rdo;

令羽想了一想，蹙眉道，&ldo;昨日？&rdo;

&ldo;是。&rdo;白淺嘆道，&ldo;雖去了，卻也只見著師父那一世的終了。&rdo;

沒料到令羽忽地激動地拉住她，急促道，&ldo;你見著少卿了是不是？！&rdo;

&ldo;是見著了，&rdo;白淺一頭霧水，&ldo;那又如何？&rdo;

&ldo;他如何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