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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只是怕你拿著這書，除了這陣法，還做別的打算罷了。&rdo;

墨淵接過書來，於掌心復又化出一枚五色石，遞與陸吾，&ldo;我此去也不知要花多少時候，順利與否，也無法定時來此。且先以這五色石替了，再作打算罷。&rdo;

&ldo;你去便去，我只得一句話，&rdo;陸吾收了，見他起得身來，沉聲道，&ldo;梵天印只得你一人能用。若你不能安然歸來，則是這天上地下皆要化為一片焦土，四海八荒皆要與你殉葬了。你可明白？&rdo;

墨淵回過頭來，嘆道，&ldo;我明白。&rdo;

待回到房間，已是後半夜。

他倦極地於榻上合衣躺下，很快沉沉睡去。

待他睡著了，房門輕輕裂出一道縫，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悄無聲息地竄了進來。見他睡去，便無聲無息地躍至榻上，在他身側蹭了蹭，旋即蜷縮成一團，心滿意足地嗚嚥了兩聲，靠著他堪堪入了夢鄉。第二日清早，又在他醒來之前躡手躡腳地離開。

一連數日，日裡墨淵忙得不可開交，白淺卻被折顏尋了眼睛見不得光、必須在房裡靜養的由頭，一步不離地關在房內。夜裡出來散心，每每去尋墨淵，他都在藏經閣內。長衫說他連日來皆是如此，也不知在經堂裡忙些什麼，總要待到下半夜才能歇下，日日疲憊不堪。

白淺聽了，獨自在蓮池邊坐了，心裡一陣一陣地疼。

在凡間之時，他們或彈琴舞劍，或對酌賞月，無憂無慮，逍遙快活，好不自在。凡人的墨淵總無需這般忙碌操勞。司戰之神這身份於他，確然是沉沉的負累。若得一日，他們能放下一切，逍遙於縹緲仙山之外，便是如凡世一般，粗茶淡飯，布衣荊釵，她也是願意的。

可如今這情勢迫人，那日她問折顏，是否真要開戰，折顏半晌沒有說話，只在一旁唉聲嘆氣，問他半天，他只說太平日久，自然會有些戰事。白淺聽他的口吻，似並不輕鬆。欲再說些什麼，折顏只道要替墨淵煉些丹藥，叮囑她再過兩日方能拆了白綾，便匆匆而去。

這日她眼睛已無礙，便逮著個機會拉了令羽來房裡。

令羽本就想問她與墨淵的事，二人便在一處聊了好幾個時辰，連午膳也誤了。令羽聽得她所說軒轅劍之事，心下算了算時日，略一思索，便已有了數，只是不便在她面前點明。

白淺復又問起戰事，令羽與她道，&ldo;天族兵少，魔族來勢洶洶，前兩日已有線報，說共有六位魔君起了兵，前前後後總共接近四十萬人。後來我們往比翼鳥族借了十萬人，才堪堪湊了二十五萬，依然敵眾我寡。&rdo;

白淺心思一轉，便問道，&ldo;師父近幾日在做什麼？&rdo;

&ldo;師父忙著研究陣法，似乎還有別的什麼，連飯也顧不上吃。&rdo;令羽嘆了一口氣道，&ldo;師兄弟們看在眼裡，都很不是滋味。師父方才歸位，身體也來不及看顧，忙得連喝杯水的工夫都沒有。戰事眼看要起，要是往日，我們倒還能勸上幾句，可現在……&rdo;頓了頓，又道，&ldo;十七，你眼睛若無礙了，便去師父身邊守著罷。我們說或許不管用，你於師父不同。有你在，師父也能安心些。&rdo;

白淺點點頭，頓了一頓，試探著問，&ldo;九師兄，軒轅劍若傷了凡人，會如何？&rdo;

令羽凝神思考了片刻，笑道，&ldo;師父的劍何曾傷過凡人。我只知軒轅劍劍氣太厲，便是神仙也受不住，何況凡人。&rdo;

白淺沉思了片刻，又與令羽聊了些旁的，方才起得身來，說有點事須離開半日，晚間自會歸來。令羽見著，知她定有道理，便囑咐她早去早回，路上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