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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大師兄細細問過你的事，便頗奇怪。起初我見著你，你一身白衣，確然是個白衣天女的模樣。然則師父見著你時，你果真一身白衣麼？&rdo;

&ldo;自然不是。&rdo;

&ldo;是以，我便又想了一想，&rdo;他笑道，&ldo;可算想通了！&rdo;

&ldo;是何道理？&rdo;她也來了興致。

&ldo;他念著的，並非是你一身白衣，&rdo;令羽嘆道，&ldo;乃是因心心念念你的名字，白淺。他一入紅塵，忘了一切，卻只記著你的名字和模樣，久而久之，相思成疾，便於夢中化出白衣天女來。不過，他定是不會承認。&rdo;說罷，笑了起來。&ldo;如今得償所願，自當恭喜師父。&rdo;

&ldo;不瞞你說，&rdo;她吞了吞口水，&ldo;我確然問過他這個問題。&rdo;

&ldo;他怎麼回答？&rdo;令羽急問道。

&ldo;未曾回答，&rdo;她笑道，&ldo;改日我定要一件一件問個清楚。&rdo;

&ldo;你可當心了，&rdo;令羽笑道，&ldo;到時候被罰，誰也救不了你。&rdo;

正在閒聊，長衫已做好醒酒湯，路過墨淵大帳之時，因見著子闌欲去尋師父，便要他帶一碗去。這才來尋白淺。

白淺接過，一滴不剩地喝了，又與長衫令羽在一處閒聊了一刻，想起長衫說子闌帶了醒酒湯給墨淵，便想去瞧瞧他喝了不曾，往墨淵大帳行來。

方至大帳外，便見著他空著手自帳中出來，沉著臉，面色極是難看。

子闌見著白淺，也不答話，只向外行去。

白淺見著，頗有些莫名，便掀起帷幔，走入帳中。

帳內墨淵正靠在榻上，東華在一旁坐著，正在與他談著話。兩人見她進來，便停了下來。

白淺訕訕道，&ldo;帝君，師父。&rdo;

&ldo;怎麼了？&rdo;

&ldo;方才二師兄做了醒酒湯，我來看看師父可喝了。&rdo;她笑道，&ldo;不想帝君也在。可打攪到你們了？&rdo;

&ldo;無妨。&rdo;他柔聲道。

她將空碗取了，便告了退，自帳中退了出來。

方才回至自己帳中，便見著子闌黑著一張臉，衝上來一把拉住她，滿臉怒意，&ldo;胭脂的事，你為何不告訴我！！&rdo;

第25章 相留醉 之四

白淺因胭脂是自己要她往青丘去，方才演變成後來被劫，還枉自斷送了性命，往日不提便罷，今日子闌一提起，便復又椎心般痛。當日墨淵得知此訊息，因怕子闌傷心，便未曾將此事告知於他。之後戰事一起，她亦將此事暫且放在了一旁。

&ldo;十七，你究竟為何不告訴我！！&rdo;

她鼻間酸澀，喉間一陣哽咽，眼眶也紅了，&ldo;我並非有意瞞你，只是……&rdo;

&ldo;只是師父不讓你說？&rdo;子闌退了一步。

&ldo;你彼時傷重未愈，師父怕你聽了難過，方才未告訴你。&rdo;她垂首低泣，&ldo;並非師父刻意相瞞。&rdo;

&ldo;所以，師父不言，你便也不語？！&rdo;子闌心如死灰一般搖頭，退至一旁凳子旁，頹然坐倒，&ldo;是我負了她，害她一人在翼界、凡世輾轉……&rdo;

&ldo;師兄……&rdo;

&ldo;當年她上崑崙虛來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