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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萬一要是個兒子呢？&rdo;

&ldo;跟你姓……&rdo;

&ldo;什麼意思，不想要是吧？&rdo;

&ldo;替你程家傳宗接代。&rdo;

程如墨心裡一動，一時默默無言，又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說：&ldo;老陸，我好像來大姨媽了……&rdo;

&ldo;來什麼大……&rdo;陸岐然本已昏昏欲眠，反應過來時立即從床上跳起，跑去將房門開啟，大喊，&ldo;媽您過來看看，如墨是不是羊水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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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而不亂，劉雪芝幫程如墨拿帽子圍巾和手套，將她裹得嚴嚴實實，陸岐然先下去取車，順便給老丈人和家裡打電話。

車子很快開到育幼保健醫院，程如墨被推進產房，一切有條不紊進行。

程德雲從家裡匆匆趕過來，看見緊閉的產房門腳步一頓，問劉雪芝：&ldo;現在情況怎麼樣了？&rdo;

劉雪芝搖頭。

裡面傳出程如墨的叫|聲，陸岐然聽得心一陣一陣揪緊，坐立不安，只好在走廊裡不斷踱步。他怕劉雪芝年紀大了熬不住夜，勸她先去休息。劉雪芝只是搖頭，說要在這裡等著。陸岐然便去車裡拿了張毯子過來，又給二老買了兩杯熱飲。

三人或坐或立，就在這樣的沉寂中靜靜等待。

‐‐忽然一聲啼哭從產房裡傳出，陸岐然如緊繃的箭一般立即從椅上彈起，飛快走去門口。

護士將門開啟一條fèng，摘了口罩笑說：&ldo;孩子生了，剛好六斤……&rdo;

陸岐然沒等她把話說完，推開門躥了進去。

程如墨臉上全是汗，頭髮沾在濕潤的額上頸間，她望見陸岐然進來了，虛弱地笑了一下。

陸岐然走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細密地吻落在指間，聲音喑啞，張口數次，終於順利說出：&ldo;我愛你。&rdo;

程如墨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笑了一下，&ldo;……你打聲招呼再說啊，我還是沒錄音。&rdo;

護士抱著孩子走過來，陸岐然將毯子掀開看了一眼，大喜過望，然而伸出手卻不敢抱，護士指導了一下動作，他全身僵硬地接過去，蹲下|身遞到程如墨面前。

程如墨看了一眼又要哭出來了，&ldo;……老公，看來要送去韓國了。&rdo;

&ldo;瞎說，&rdo;陸岐然瞪她，&ldo;明明這麼漂亮。&rdo;

&ldo;怎麼這麼醜……皺巴巴的，怎麼一點你的基因都沒遺傳啊……醜就不說了，還這麼黃……&rdo;剛剛經過痛苦分娩過程的程如墨簡直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嘴一癟就要落淚。

這時候劉雪芝也進來了，連忙安慰她：&ldo;你剛生下來比這還難看，現在不也長得這麼好看嗎？泡了九個月，都是這樣的。&rdo;

兩人護送著程如墨出了產房，程德雲等在門口，見出來了，張了張口，卻沒說出話來。

程如墨看了他一眼，&ldo;爸，是個女孩……&rdo;

&ldo;你平安就行。&rdo;程德雲別過去臉去擦了擦眼角。

到了病房之後，程如墨很快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