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頁)
「男孩?什麼時候入我尋花樓的?」尤玉君緩緩撩開紅帳,露出有些病態的面容。
姬慕清目不斜視,冷冷地道:「就前幾天的事。」
「那奴家知道是誰了,瞧過畫像,長得挺秀氣,就是病嬌嬌的。」說話間,尤玉君已經落座在客桌旁,「將軍不喝杯茶嗎?談事也要面對面談啊。」
姬慕清暗嘆了聲,餘光見那人穿戴齊整,便移步到他面前坐下,不客氣地道:「尋花樓留下個病弱的男孩有何用,以後當看門護衛?」
「將軍在說笑話吧,自然是接客啊。」尤玉君提了帕子笑道,「不過採買的人說那孩子琴彈得好,在大堂裡助興也不錯。」
那嬌笑聲能叫人從腳底板升起一股惡寒,姬慕清摳著自己的手心忍下,又直言道:「開個價吧。」
「我尋花樓是缺錢的地方?」尤玉君笑容更盛,「想必將軍也打聽過了,只進不出,多少年的規矩了。」
「我只知道刑部有座天牢是隻進不出的。」姬慕清漠然抬眸,眼裡閃過寒光。
尤玉君神情微滯,但還是不慌不忙地接話:「將軍何必要嚇奴家,尋花樓可是透過正經交易買下人的。」
姬慕清一時語塞,這孩子如今還不能被世人知,談到刑部不過是恐嚇一番。他斟酌了片刻,情真意切道:「那孩子是我故人之子,故人意外病逝,孩子尚且年幼,恕姬某實在不能坐視不理。還望東家能夠包涵。」
尤玉君微頓,姬慕清的話不似作假。自家不過做了個小本生意,若那孩子真是清白人家的,又跟當朝太傅一家有關,貿然留住以後反倒有更多事。
「這樣吧,奴家叫人偷偷把孩子從臨州送過來,到時候在半路交給將軍手下的人,對外就稱孩子自己跑了,如何?」
姬慕清眸光微亮,但隨後見他竊笑的模樣,便知沒有那麼簡單,「你想要什麼?」
「將軍是爽快人。」尤玉君拖著椅子挨近了些,「奴家這些年獨守著尋花樓,是格外的空虛寂寞冷,今兒是難得親迎姬大將軍您的。」他還未說完便見一旁的段彥亮了白刃。
「這位小哥護主心切。」尤玉君用雙手擋在身前,那劍看著還是有些嚇人,「奴家求的不多,就希望能同姬將軍多說幾句話,這樣在同行的姐妹面前也能與眾不同。」
姬慕清眼神示意段彥退下,然後面無表情地道:「就這樣?」
「別說,奴家還是您小傳的忠實讀者。」尤玉君按了按心口,隨後便從一旁搬來了一沓書。
姬慕清定睛一瞧,可不就是姬沐熙寫的那個話本子。他微張著口,小聲道:「還真確有奇效。」
「將軍?」尤玉君以為姬慕清在同他說話。
「沒什麼。」姬慕清擺擺手,思慮了一會兒拍板道:「成交!」
於是之後的這幾日,姬慕清便天天在尋花樓從白日坐到晚上,同段彥下棋或是看兵書消遣。再後來實在不想同尤玉君談那些酸掉牙的情詩,便又心生一計,另派人催促姬沐熙成書,然後攜稿而來。
而蕭北辰三訪的這一天,偏偏是他接上孩子的日子。
午後,姬慕清肘撐著桌子,手扶著頭昏昏欲睡。段彥小跑來耳語了些訊息,他便知道自己終於熬到頭了。
「將軍這就要走嗎?」尤玉君款款入屋,轉身關上門。
姬慕清眯起眼睛,「交易已經結束了,東家難道不認?」
「容許奴家再說一句話。」尤玉君微抬著頭走近,眉間有些鬱色。他咬了咬唇道:「其實奴家一直是個完璧之身。」餘光又見白刃的寒光,不過這回尤玉君不怕了許多。
「將軍真不考慮奴家嗎?」他緩緩伸手去碰姬慕清的衣領,羞澀地道:「奴家技術還不錯。」
隨著最後一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