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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爺知道,如今梁靖已經是一心撲到了六皇子身上,那是事事以六皇子為先。
只怕世子前腳剛說了什麼於六皇子不利的話,後腳大孫子就能在六皇子面前,把自己親爹給賣個乾淨。
就六皇子那霸王似的性子,一言不合就把人扔出宮,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至於老侯爺是怎麼料到的?
咳,為了大孫子少受皮肉之苦,他還是不告訴世子,世子院子裡的許多秘密,都是大孫子偷偷告訴他的吧。
還是梁靖的二叔腦子更清醒,聽了梁靖的話,就問:「那六殿下可曾說了幾時能到咱們家?」
老侯爺讓世子別在朝兒子耍威風,然後也跟著說:「是啊,知道了具體的時辰,咱們家也好早做準備。」
他頓了頓,又問:「你跟著六皇子也有兩三年了,他平日裡可有什麼愛吃的、愛玩兒的?咱們也趁早預備上,免得他來了要玩兒,咱們卻沒備上。」
作為一隻忠實的舔狗,齊晟喜歡什麼,他當然知道。
只是,知道歸知道,他是不會透漏出去的。
哪怕,問的是親爹、親祖父,他也不會出賣六皇子的。
「殿下除了足球,也沒什麼特別的愛好,家裡也不用麻煩。這回殿下出宮,可是有正事的。」
梁靖的人生目標,就是奔著成為六皇子的心腹去的。
所以,他事事都和六皇子保持著高度的一致。
就比如這足球,雖然他從小到大都叫慣了「蹴鞠」,但六皇子既然說它是足球,那它就是足球。
在梁靖心裡,就當從來沒有「蹴鞠」這個詞兒。
他對齊晟是一片忠心,奈何城府不夠深,一下子就被世子看出來。
「你個臭小子,對著你老子也不說實話!」世子一巴掌招呼在他的後腦勺上。
梁靖委屈地捂著後腦勺,轉頭就向新城侯告狀:「祖父,你看我爹!」
老侯爺立馬就瞪了世子一眼,斥責道:「你打他腦袋做什麼?本來就不聰明,再打就更傻了。」
梁靖:「…………」
——祖父,您是向著我的嗎?
世子:「……父親教訓的是。」
梁靖二叔:「……噗!」
眼見自家大孫子臉都脹紅了,老侯爺才反應過來,自己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咳,」他尷尬地咳了一聲,迅速把話題轉回了正事上,「那個靖兒,六殿下大約什麼時候到?」
梁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把那股委屈給壓下去,卻還是有些負氣地說:「殿下什麼時候出門,我怎麼知道?反正早早等著就是了。」
同一時間,醇親王府、長寧侯府、沈家,甚至是靠著淑妃說情,終於能拿到大部分食邑的恆王府,都上演著差不多的情景。
齊晟已經讓人打聽過了,這京城裡但凡是有點兒名頭的鋪子,背後都有權貴的影子。
也就是說,如果他想要拉贊助,就得先說動那些站在背後的權貴。
這比直接和商人打交道容易,卻也比直接和商人打交道難。
容易就是因為這些權貴更需要天子的更多青眼,難就是這些權貴不比商人一般,不清楚他的底細。
說白了,就是沒商人好糊弄。
第二天,齊晟難得起的早了一點兒,在一天之內,把這幾家全給拜訪了一遍。
他當然不會直說:我知道你們暗地裡都扶持的有生意。
朝廷有明文規定,官員不許經商。
他要是真跟個愣頭青似的直說,那也跟當面揭短沒啥兩樣了。
只是,長寧侯直接拒絕了,說是家裡的嚼用全靠家裡幾個莊子供應,沒和商人打過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