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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太子能高興才怪呢。
這些年,太子在齊覃的精心教導下,在處理政務上已經頗有心得。
雖然還達不到齊覃心目中的標準,但若有良臣輔佐,也能做個太平天子、守成之君。
齊桓本就資質普通,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是宵肝夙膽努力的結果了。
就連齊覃都不忍心再苛求他做得更好了。
按理說,他自己也該心滿意足了。
就算不滿足,也該覺得問心無愧了。
可齊桓生性敏感,遇事愛多想,而且骨子裡有些悲觀,無倫什麼事,他都下意識地往壞處想。
他對自己就怎麼都滿意不了,覺得自己辜負了父皇的期望,辜負了朝臣的期望,辜負了天下百姓的期望。
這次的事情,大皇子覺得,他就是在太子弟弟面前炫耀了一下。
可在齊桓看來,這就是硬生生地在往他心口上捅-刀。
——大皇子這是不滿孤做了儲君呀!
更糟糕的是,不但齊桓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圍繞在齊桓身邊的人,也有這樣的想法。
也不怪人家誤會,實在是大皇子最近這大半年,也太高調了,高調到把太子的光輝都掩蓋掉了。
這如果還不是不臣之心,那麼什麼才能叫不臣之心呢?
身為儲君,太子天然就有一批擁護者。
而且,這一批擁護者可比所謂的「太子-黨」更堅定。
因為,這些人支援的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正統。
除了支援正統的人之外,還有一大批因為利益糾葛而圍繞在太子身邊的人。
這麼多人裡,有的是人願意為太子分憂解勞,並付諸行動。
很快,就有人提醒天子:大皇子最近的風頭太盛了,這不利於朝綱的穩定。
齊覃看了看太子,暗暗嘆了口氣,一腳就把大皇子踢回了崇文館,還叫他讀書去了。
——當初立太子的時候,就是因形式所迫,不得不把三兒子拉出來做了擋箭牌。齊覃心裡對太子有愧,只要太子有丁點可教之處,他都不會想著要易儲的。
於是,大皇子還沒得意幾天,就一朝回到瞭解放前。
這誰受得了?
這待遇也太不公平了!
但君命難違,大皇子心裡再怎麼不樂意,還是得乖乖地收拾東西,回崇文館讀書。
這時候,他就迫切地想要成婚。
——等他成婚了,父皇總不能還讓他跟著弟弟們一起讀書吧?
「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面目全非的校場,大皇子皺著眉頭問。
他唯一一個還沒有成婚的伴讀低聲跟他解釋了一番。
「這兩個真是胡鬧!」他搖頭斥了一句,心情反而好了點兒。
——比起敢想敢鬧的五弟和六弟,老二、老三這兩個簡直是一個比一個糟心。
老二就不用說了,每次和老二站在一塊兒,老二就渾身緊繃,防他跟防賊似的。
我是能吃了你還是怎麼著?
老三原來雖然性子彆扭,但也是有氣直接沖他發,不像現在,也學會玩兒陰的了。
「唉~」
大皇子憂傷地嘆了口氣:我就是想做個賢王,怎麼就這麼難呢?
這時,一群小太監提著澆花用的水壺走了過來,無聲沖他行了個禮,便去了東北角球場那邊。
大皇子不解地問:「他們這是要幹嘛?」
「這……臣也不知。」伴讀搖了搖頭。
最近大皇子不來讀書,他做為大皇子的伴讀,自然也是不用來的。
五皇子和六皇子的事,他在外面的傳言裡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