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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似文弱的對手連擊七下,被打倒在地,無法動彈的惡人角色五條,瞳孔放大,裡面暴露出類似於「恐懼」一般的情緒來。他的嘴唇張張合合,而息見子從中讀出了「怪物」這個詞的拼寫。
氣勢洶洶大發厥詞的敵人就這樣被輕易地擊倒了,這簡直是讓人會笑掉大牙的場景。
緣一放下了竹刀。當他的袖子落下來的時候,他又變回了那個無害而寡淡的男孩。
所有人都在為他歡呼,但是他卻不曾露出一丁點的喜悅之色。
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息見子問道:「為什麼到現在,你都不擔心你失蹤的哥哥?」
原本緩緩步行著的緣一停下了。
「在我看來,畏懼死亡並不是什麼壞事。」
「我以為他會理解我的。」
第七章
「理解一向不是單向的事情。」淺金色發的男子看著繼國緣一,在說完這些話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別的反應了。
息見子突然覺得自己摸索到了什麼,也許那三個失蹤的學生並不是被綁架,而是自願離開的。之所以會有這種猜測,是因為這幾個人基本上就沒有回答過與那件「綁架案」相關的事情,也不曾對那幾個人的失蹤後會得到的待遇表現出大量的擔心來。他們一副好像早就知道結果的模樣,以一種冷眼旁觀的姿態看著事件的發展。
……只有你(緣一)在戰鬥著,孤獨地戰鬥著。
息見子按了按自己的鴨舌帽——說實話她感覺這個動作只有被描述來形容中原中也這個帽子永遠不會掉的城裡人,不過這種情況下,不能推眼鏡的話,就只好按壓一下自己的鴨舌帽的帽簷。
「所以你究竟想要怎麼辦呢?」
繼國緣一的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他木訥的表情實在是很讓人感到無語。因為無論你對他說什麼,他都是這樣的表現,那麼朝他說話的人一定又氣又難過吧。
誰讓緣一看起來是那樣一個榆木腦袋呢。
黑髮路摻雜著紅色,又或者是紅色爬上了黑色捲髮發梢的年輕男子始終用那雙在他人看來有些透明得過分的眼睛盯著地面,又或者是盯著自己的腳。此時的他看起來那麼卑微,那麼像一個無助的小孩子。
息見子突然之間很想摸摸對方的頭,但是礙於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她無法去做這樣的事情。於是,這個行為最後只能化作是比之前柔和了一點的注視。
春雪息見子問緣一,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緣一說他也不知道。
橫濱,武裝偵探社。這是由政府頒發了異能開業許可證、由多位異能者組合起來的小型武裝團體,當然了,這個組織之中也包含著身為普通人的事務員。
8號這一天,武裝偵探社接到了一個來自女學生的委託。那位女學生名為白鳥切子,就讀於私立學校——鬼滅學院之中。鬼滅學院在橫濱是相當有名氣的學校,名氣的源頭在於它寬廣的佔地面積以及豐富的教學資金。被一個古老的家族「產屋敷」所資助建立起來的這所學校,進入其中的原則是保密而苛刻的。至今為止,大家也不知道被那所學校錄取的標準。
委託人——白鳥切子是一名戴著圓框眼鏡、扎著麻花辮的標準學生,她看起來很呆,也很柔弱。白鳥切子之所以會來到武裝偵探社,是為了她在7號消失不見的妹妹白鳥櫻子。
「櫻子那段時間就很不對勁!」白鳥切子用哀愁的語調說著,「她本來就是很高傲的人,那段時間突然變得誰都看不起,比以前的情況更加嚴重了!」接待白鳥切子的是武裝偵探社一名戴著眼鏡店金髮小辮男子,對方穿著一身整潔的小馬甲,襯衣與長褲都熨貼得筆直筆直,沒有任何褶皺。
國木田獨步注意到白鳥切子緊張到一直在用手指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