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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生跨過門檻而入。

艾佳注意到從頭到尾，她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只是徑直走到今陽面前，放下手中的紙袋：&ldo;你要東西直接跟我說，你知道我很煩人家隨便進我畫室，何必叫濱文來找罵?&rdo;

女生的聲音很小，但是帶著難以掩飾的厭煩和不耐。

今陽沒搭話，空氣裡變得有些冷。

這時候這女生走近了，艾佳驚訝地發現，她的五官……拆開來看，幾乎就和今陽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似的。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女生放下東西後，也不問今陽要來幹嘛，也不跟她多寒暄兩句，只是顯得有些僵硬地轉身往外走。

今陽像是這會兒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緊張地跟在她身後，換上了家鄉話：&ldo;你跟哪個來的?一會兒怎麼回去?&rdo;

&ldo;濱文開車送我來的。&rdo;那女生只是立在門邊，低著頭低聲回答，&ldo;回去了，別跟上來。&rdo;

今陽立刻挺住腳步。

那一步一指令，看得艾佳都挑起眉。

三分鐘後，他看見她伸長了脖子看著有些焦慮地看了看門外，像是確定那個女生走了，這才打了個電話和電話那頭大概是濱文的人說：&ldo;喂，她下去了，你看著點兒。&rdo;

那一副老母雞護小雞崽子的姿勢。

艾佳看得目瞪口呆。

今陽掛了電話，有些思緒不定地在辦公室裡轉了一圈‐‐直到她手機微信亮起，顯示來自濱文的短訊息：接到她了，立刻回去。

今陽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屁股直接坐在了辦公室的地上，伸手拽過那個紙袋子，裡面放了一大堆顏料，白的紅的紫的，就是沒有她要的赭石色。

今陽：&ldo;……&rdo;

今陽長嘆一口氣，感慨自己白白擔心受怕……與此同時，聽見艾佳在身邊問：&ldo;那是誰啊?一副出現了就把你嚇得肝腸寸斷的樣子?&rdo;

今陽沉默了大概有三十秒，然後這才用稍顯冷漠的聲音說：&ldo;她是我姐，陳圓，同父同母，大我三歲，上一次她走出自己的畫室大概是一個月以前，當時她手裡舉著一把……算了，你不會想聽她當時在幹嘛。&rdo;

&ldo;……&rdo;

&ldo;你剛才不是問我人生是不是活得絲毫沒有缺憾?&rdo;今陽盯著門，剛才那個女生消失的方向淡淡道，&ldo;事實上，是有的，而你剛才親眼見到了她。&rdo;

&ldo;什麼?&rdo;

&ldo;人生的缺憾。&rdo;

&ldo;……&rdo;

此時，艾佳還完全不知道今陽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只是隱約猜到，自己這波馬屁可能拍到了馬腿上。

第47章

艾佳不敢問今陽太多陳圓的事, 因為她看上去也不是很想談, 轉眼到了元旦假期, 今陽要回家, 但是回家之前要接她奶奶‐‐對於這種說法艾佳嚴重懷疑, 因為今陽所謂的&ldo;接奶奶&rdo;那天，把艾佳一起拉了回去。

艾佳老大不情願的，開始是雙手插著兜, 到了院門口, 他拿出了一條胳膊, 抱著院子門口的欄杆不撒手。

今陽拽了兩下沒轉頭，看著一臉固執加智障地抱著欄杆的少年：&ldo;你家養了兩頭老虎?能吃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