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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片片小葛查了,是磁鐵。唉,這是什麼人啊,真的太缺德了。」
林雋涯忽然問:「別人的看了嗎。」
服化組的負責人立刻說:「看了看了,都好好的,就這個,」她拿過獨孤蘭的假髮,在上面幾個地方點了點,「被塞了兩塊磁鐵在裡面,唉。」
「那化妝師呢?負責給演員做妝發,沒發現嗎?」
服化組長沒見過林雋涯這麼嚴肅,一再道歉,訥訥地說:「您看,李老師這個冠,」她用手一比,獨孤蘭是道家弟子,劇組很考究,給做的上清蓮花冠,直徑她得用兩隻手拇指和食指合起來才圈得住,「兩塊磁鐵正好在這個冠下面,化妝師黏額發或者調整角度都碰不到這下面。」
「——還是直接找小李吧,劇組出這種事情都是咱們的疏忽。唉,沒想到有人給劇組找這種麻煩,什麼仇什麼怨。」
林雋涯沉沉開口:「不是給劇組找麻煩,也不是跟劇組什麼仇什麼怨,就是沖他來的。」要擱林雋涯頭上,或者李繼揚或者紀澤,一上來他們就能覺出不對。只有李漸冶。沒拍過古裝的李漸冶。化妝師或許會問他有沒有不舒服,但是黏頭套本來就不會很舒服。加上李漸冶是個人前不會輕易示弱的,這種手腳很大機率不會被發現。
他心想,李漸冶就是戴著這麼個玩意兒每天拍戲、舞劍、吊威亞。林雋涯心裡又麻又疼。
「——這事兒暫且先壓住。查監控。做個新的。我去找他談。」
徐宜良愣了愣,想說他是導演,還是他去說。
其中一個副導演這時候說:「讓林老師去吧,他們倆平時還約著打遊戲,關係肯定還可以。比咱們去說好。」
於是林雋涯就帶著心頭這點麻敲開了李漸冶的房門。
山裡的酒店,說是三星的,實際還是挺簡陋挺逼仄的。林雋涯跟徐宜良住的是頂層僅有的幾間比較好的。此時林雋涯看著李漸冶房間裡白皮剝落的牆角,劣質的木傢俱,有點黴斑的天花板。心裡更麻更疼了。
李漸冶開了門看見是林雋涯就很驚訝。這天沒到八點就下戲了,時間還早,他洗了澡正準複習下明天的臺詞就睡的。沒想到有人敲門。他以為是李繼揚過來找他對戲,或者是小趙有什麼事。沒想到是林雋涯。也太奇怪了。有什麼事不能微信聯絡嗎。更奇怪的是林雋涯一聲不吭自己就進了房間。
兩人正站在門口窄小的走廊。李漸冶正想退後一步問林雋涯什麼事,他忽然一下子被抱住了。
☆、第十章 卻各沉吟似不知
林雋涯淨身高一米八六,比李漸冶高個四五厘米,把人抱在懷裡,正好能吻到李漸冶耳朵上方的發梢。
於是他就吻上去了。吻了他的發梢,又向下吻了他的耳尖。不帶任何情瑟意味的吻。
感覺到懷裡的人微微的掙動,林雋涯稍稍鬆開了一些。兩人面對面,他還環著他的腰,他於是又去吻他的額。
李漸冶就不動了。他不知道他為何而來,卻奇異地感受到一種兩人之間從未有過的氣氛。好像五月山中微潮微熱的空氣蔓延氤氳。落在耳尖和額上的唇熾熱又冰涼,讓他好像被他放在心上,被他珍視,被他愛。
兩人無語相擁,心底都有更深的渴望,無關身體無關慾望,可是又都在猶豫,都在觀望。
李漸冶終於輕輕掙脫了林雋涯。他清清嗓子:「什麼事?」
林雋涯看著他低垂的眉眼,組織了一下語言:「最近睡眠不好?」
李漸冶意外地看看他:「啊。」
林雋涯摸了摸他的發頂:「白天看你戴假髮套皺眉,不舒服麼?」
李漸冶想了下。是不舒服。但他確定他沒有表現出來。
「我假髮有什麼問題?」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