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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謝絕了他：

&ldo;前面就是地鐵口，我多走一段路就到了。&rdo;

顧汐轉過頭，背對著香山。

&ldo;我今天來找你，其實就是為了沈斌。不管怎麼樣，請你不要再難為他，他毫不知情，只是個局外人。&rdo;

顧汐一拳重重砸在餐桌上，玻璃瞬間就裂了個大縫，碎片扎進他手裡，血順著他的指尖淌下來：

&ldo;這個畜生！他又去找你了？你脖子上的傷，是不是他弄的？&rdo;

&ldo;跟你無關，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找他麻煩。&rdo;

&ldo;你還替他說話？是他先來找我的，只不過想透過你跟我的關係要一些封口費。&rdo;顧汐委屈得像個孩子，香山之前對他說了那樣一番絕決的話，現在還要為了外人冤枉他。

其實早就知道他今天特意跑過來不是為了自己，不過沒想到連公事也算不上，居然為了那種小人要跟他撇清關係。

&ldo;你知道他在我面前怎麼罵你嗎，其他事我都可以忍……&rdo;顧汐回頭，眼睛紅通通的，想伸手抱住香山，可是指尖動了動，他突然覺得很無力。

&ldo;你不要這樣，我先給你止血。&rdo;

香山出去拿急救箱，顧汐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像受了傷獨自舔舐的獸類。

他每次從香山這裡受了打擊回來，第二天依舊一副無賴無畏的模樣，笑眯眯去找他。其實心裡難過極了，總是自己私下裡調整好心態，常常一夜夜失眠，想著香山，心裡不知所措。

&ldo;把手給我。&rdo;香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走到他面前，手裡拿了根鑷子：

&ldo;碎玻璃扎進去了，要全部夾出來，不然會更痛。&rdo;

香山看他也是因為自己才會弄成這樣，拉不下臉坐視不理，這傷比自己脖子上的嚴重多了。

&ldo;你要幫我揀乾淨。&rdo;

顧汐逮著這種大好機會絕對不會放過，剛才還憤憤不平，委屈難過，坐在角落裡不願意理人，現在卻用孩子一樣無辜的語氣對香山提要求。

&ldo;嗯。&rdo;香山低下頭輕輕應了一聲，顧汐這模樣實在太像他家的大狗天天了。

香山把他的手攤開：

&ldo;你忍著點。&rdo;

用鑷子揀完之後，他拿溫熱的毛巾給顧汐擦手：

&ldo;下次不要這麼衝動，任何人都不值得你這樣。&rdo;

說完又給他上藥，最後纏上一圈厚紗布。

顧汐緊挨著他，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感受他難得的溫柔，心裡終於好受一些。

&ldo;好了，我先回去，你的手……做事小心一點。&rdo;

顧汐站起來，想伸手捉住他，但是手被紗布纏成了大粽子，笨拙極了，才碰到香山的背，就感到一陣疼痛。

&ldo;不要亂動，早點休息吧。&rdo;

香山依舊一個人走完了無邊幽靜的夜路，在地鐵口買了兩個烤紅薯，回家已經很晚，連天天都睡著了，夢裡在流口水，聽到動靜，知道是主人回來，又歡脫地上躥下跳。

香山剛洗漱完了，打算爬上床睡覺，卻接到蕭哥的電話：

&ldo;香山，最近在忙什麼，好久沒過來了。&rdo;

香山心裡已經清楚是什麼事：

&ldo;蕭哥，實在對不住，最近單位事多，我抽空就去看您跟嫂子。&rdo;

&ldo;那就明天吧，你看成不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