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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更衣。”崔牧一進月洞門,就發現這應是內宅和園子相通的門,正想退出去,小廝就來堵人,反讓他不悅,覺得被人當賊看了。
“啊!請隨小的來。”不過那個小廝卻像是看不出他的不喜,朝他笑了笑,朝月洞門那兒把他請了出去。
範安陽再小再傻,對范家兄弟來說,都是嫡嫡親的姐妹,杜家兄弟多少還算是親戚,崔牧可是完完全全的外男,怎容得他混進內院去,也不用稟大少爺了,範總管直接下令,讓看門的婆子從內院把月洞門給鎖了!
園子裡鬧騰到暮色四起,才漸漸散去。
範安柏與杜雲啟站在大門前送走客人,才雙雙拖著腳步回屋,“咦?復常和小路那兒去了?”
“他們兩早溜到阿昭那兒去吃晚飯了!”範安柏打了個呵欠,“招呼客人比去狩獵還累人。”
太學的課程多樣,狩獵也是課程之一,他們兩在太學修習多年,對這門課自是熟悉,太學不止講究文課,武科同樣講究,每個太學生弓馬雖非嫻熟,但至少騎射都要通,不要求他們都能獵熊打虎,不過兔、狐、獐子能打幾隻算幾隻。
“書院文風雖自由,但投機的人不少。”
“嗯,不過江南書院間往來密切,在這點,太學可及不上。”
太學是大燕第一學府,講學的先生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只是太學在天子腳下,有許多議題是太學師生不會去碰的,但書院卻不然,他們評議朝政、政令,有不少出人意表的見地。
“皇上有心廣納良才建言,可那幾個各書院派上京城的代表,卻只會溜鬚拍馬。”而且話裡話外,盡拍捧著五皇子。
也難怪皇帝氣悶,覺得在宮裡被楊家人擠得束手束腳,宮外頭也竟都是拍捧楊家的?
人都多疑,當皇帝的尤其多疑,楊太后無子,奉她為太后,予皇帝來說,不過給個面子情,楊太后予他,無生恩無養育之情,更無扶持之功,楊家女進宮為妃,生育有功,給個妃子名位足矣!
偏偏楊太后不甘心。
皇帝非她所出,皇后又不是她楊家人,楊妃雖有子,但皇后也有兒子,宮裡生了皇子的女人,可不止她侄女一個,只不過楊妃的大兒子僥倖佔了個長,他前頭四個哥哥都夭折了!他是皇帝現存的兒子中最年長的。
有太后撐腰的楊妃風華正盛,五皇子年少有為,皇后就算有兒子又怎樣?九皇子身體弱得很,眼看著就要十五歲的少年,連馬都不會騎哪!叫太后一派的人怎不多想。
“你祖父那一招,把富陽侯真正看重的兒子。擺到了檯面上,富陽侯和太后只怕恨死你家了。”
楊元貴是原世子,卻是才大志疏的一個人,行事草率魯莽。他兒子在北地失蹤生死未卜,他不思前往救援。反倒領人追殺他們兄妹。輕重不分啊!還是說,楊十一郎的失蹤,他早知不會有事?“楊十一郎可有訊息?”
“沒有。說來也奇怪,楊家派了不少人去北地,可一直沒有好訊息傳回來,楊元貴的妻子聽說那雙眼都快哭瞎了。”杜雲啟說道,範安柏覺得有點怪,卻說上來是什麼地方怪,不過連他都覺得有不對的地方,祖父他們定然早察覺了。
“對了,你不是要開繡莊。怎樣,籌辦的如何了?”
“正讓那些繡娘趕些成品,一開店就現成的貨擺著,否則口說無憑,說得再好,都不如讓人親眼為見。”
杜雲啟點頭。“今日來的那幾個,你注意到沒?”
“那幾個不是問你我婚事定了沒,就是問阿昭、小路的傢伙?”聽他這麼反問,自然是注意到了,杜雲啟笑咧了嘴。“我家是因祖父還沒對那兩女人動怒,所以我的婚事還卡著,你呢?太傅一直把你的親事壓著,又是為了什麼?”
範安柏聳肩,“我怎麼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