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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姨娘就不提了,周姨娘怎可能容這種名聲拖累範安蘭,肯定會死纏爛打的逼著大老爺出面,把這事給抹了。
賀璋家的悄悄抬眼看範安柏。只見範安柏嘴角噙笑,冷漠的道:“也好,讓娘有點事做。”
範安菊的年歲該準備議親了,雖是庶女,卻是長房的長女,範夫人身為嫡母,為庶女的婚事操勞,是避不過去的責任,就算是範安蘭亦然,周姨娘再受寵再為女兒打算,也無法帶著女兒出席各種社交場合,不是她不想,而是誰家會請個姨娘上門赴宴?
若是外放官在任上,倒還罷了!畢竟有不少官員是留下嫡妻侍奉父母,孤身上任的,在任上總得有人幫忙操持內務,管事哪有姨娘盡心呢?女眷往來便可能得與上官或下屬的妾室打交道,但京裡可就不同了!
賀璋家的心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周姨娘現如今,不會好生懊悔得罪夫人吧?想想看,可不止範安菊一人的婚事攢在範夫人手裡,還有個範安松呢!
就不知夫人會給三少爺擇個怎樣的媳婦兒?
“阿昭這事千萬不能外傳,你管好身邊的人,若已知情的讓把事情爛在肚子裡,不知情的就瞞著。”見賀璋家的慎重點頭,他才又道,“阿昭她的手尚需靜養,你們得更加盡心才行。”範安柏冷聲道,賀璋家的立時應諾,他重重的嘆了口氣,語氣裡盡是自責,“阿昭不敢信我們,遲至今日才對我坦白,我雖是她兄長,卻一直沒發現她右手受了傷,若不是復常發現異樣,只怕她那手拖到成殘,我才會發現吧?”
說到這個,賀璋家的羞紅了臉,訥訥的道:“是奴婢們不好,日夜隨侍六姑娘身邊,卻直到杜二少爺說了,才知六姑娘竟隱忍手傷近一年。”
範安柏搖頭,“她一出事被救回府,大家一團忙亂,就連太醫都沒發現了,何況你那時被排擠在外,根本無法接近阿昭,後來再回府,她已隱忍成習慣,她不說,想來你們也難以發現。”
賀璋家的眼裡含淚,“謝大少爺體恤,但奴婢實難辭其疚,請允奴婢罰俸半年,否則奴婢難以心安。”
範安柏沉著臉,賀璋家的再三求懇,他終究是應下了,當奴才的沒侍候好主子,縱使是主子刻意隱暪,她們也該看出一二,阿昭房裡僅有賀璋家的一個管事媳婦,又是年輕媳婦沒什麼經驗,她事多,沒有發現倒還罷了!其他丫鬟呢?是沒有發現,還是發現了,卻不知有何不妥才沒說?
範安柏板著臉沉聲交代她,讓丫鬟們要盡心侍候,賀璋家的鄭重應承,範安柏看了眼仍在昏睡的妹妹後,才腳步沉重的轉身出去。
第八十八章 養傷也不得閒 三
暮鼓晨鐘。
千佛寺中的僧人做完早課後,開始每日例行公事,眾僧人各司其職,幾個小沙彌扛著飯屜食籠,從灶房往後山客院走,兩個小沙彌滿頭大汗從一客院出來,遠遠的看到他們幾個,如釋重負的朝他們揮揮手,三步並做兩步的跑過來。
“淨師兄、嵐師兄,你們可來了!”年約七歲的小沙彌哭喪著臉道。
扛著飯屜的小沙彌愕然的看著小師弟,兩個被師父派去侍候貴客的小師弟一個泣不成聲,一個斗大的淚珠掛在臉頰上,清秀的小臉頰上有著紅紅的掌印。
“這是怎麼了?”
“嗚嗚嗚,嵐師兄,那崔家的小娘子好可怕啊!”小沙彌哭哭啼啼告狀,“她們問我幾時送早食過來,我說得問問,她們就讓丫鬟打我了!”
嵐師兄幾個面面相覷,他們見過刁蠻女,可也沒過因為這樣就打人的,撓撓光禿禿的頭頂,年紀最大的慧師兄不擅拿主意,乾巴巴的安撫了幾句,最後還是嵐師兄拿主意:“你去求求范家大少爺的小廝,讓他跟杜家丫鬟那兒討點傷藥抹抹吧!”
知客僧那天知道杜家有丫鬟捱了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