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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靠交換幫你收了烏國,而你,棄艾雨的痛苦而不顧、欣然接受了。
淳于月的話刺到了他的心,他們爭奪天下為的是幸福,可是在這過程中,他們卻將幸福拋棄的好遠。
南宮逸回視她時,那滿眼的悽傷刺中了她的心,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忽然覺得,他們其實都是可憐人,為了各自的執著和理想,拋棄了自我,最終也得不到別人的理解,獨自彷徨、獨自孤寂。
暗戀
院中的楓葉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時,沐文玉的婚期也就到了,兩人都是各國身份非凡的人,婚禮自然奢華無比,淳于月去觀了禮,一身紅裝的沐文玉可以稱得上冠絕天下,有著讓男人嫉妒、女人心碎的魅力,那烏國公主也是花一般的容貌,配沐文玉竟也絲毫不遜色,人人稱道這是才子佳人、世間絕配。
唯獨不認同這個觀點,並且將其表現出來的就只有慕容薰,她本來被慕容展困在府裡,卻打傷家丁跑了出來,意圖大鬧婚禮,被慕容展發現,制止不了就只能打暈帶離,這場騷動絲毫未影響婚禮的進行,滿眼的喜氣洋洋,滿眼的絢麗堂皇,一如淳于月所想,她未從沐文玉眼中看到一絲真意,那笑容似在臉上蒙了層層輕紗,亦真亦幻,遙不可及。
淳于月實在找不到看下去的意義,轉身抽離人群,將滿庭笑語喧譁丟在腦後,一路大街行走卻人煙稀少,只怕都趕去觀摩這絕世的奢華,卻不知他們是否也能如她這般感受到那華貴下的蒼涼。
沒有目的地也逛到了天黑,回到住所,敏兒回沐府湊熱鬧了,淳于月不喜歡太多人服侍,也只要了敏兒一個丫頭,現在沒有敏兒鬧喳喳的,忽然覺得院子太冷清了,在屋裡轉了一圈,才發現了那把被擱得快生塵的七絃琴,自從南宮逸知道她會撫琴,就找人制了這上好的琴送她,可是無論他怎樣要求,她一次也未替他彈奏過。
現在,她將其擺在院裡,對著滿地紅葉一遍一遍的撥弄,沒有特意撫曲,卻也自成一調,滿滿的都是無法言說的心傷。
也不知過了多久,抬頭看,月華已經撒遍院子,她才忽然止住琴絃,悠然出聲:艾將軍寧做屋上花獨自買醉,也不願邀淳于月共飲麼?
靜寂片刻,艾雨才攜壇從天而降,灑脫一笑:還以為公主一心沉浸在絃索之上顧不得周遭,沒想到早已察覺了,那這琴可是為我而彈?
淳于月淡然一笑:為將軍,也為自己!
她們一樣的為情傷感,一樣的身不由己,艾雨忽然笑了,點頭道:這麼說來,我和公主還非得暢飲一番不可。
淳于月慨然做請,拿出屋裡的珍藏,兩人都是巾幗女子,無需半點客套,推杯換盞一番痛飲,
淳于月想起在婚禮上看到的艾雨,滿面笑容雖然苦澀,卻大方有禮,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其實如果她如慕容薰一般堅持,只怕南宮逸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她的感受,可是她竟那樣從容慷慨,忍不住慨嘆:將軍好氣量,縱使心痛也能含笑相賀,這份胸襟少有人及。
艾雨驚訝回頭,看她表情很是誠懇,並無嘲諷之意,才苦笑道:因為我從未奢望過三哥會屬於我!
淳于月訝然的回視她,她明明那樣深愛著沐文玉,卻從未想過與他相依相守,實在讓人意外。
艾雨早已收回視線,看著懷裡的酒罈,壇口印著那圓圓的月亮,離她很近實際很遠,一如沐文玉於她。
淳于月以為她不再打算說什麼,可是卻聽她自嘲的笑了一聲,喃喃道:其實我在撒謊,我曾經也夢想過與他並肩而行的,你知道嗎?我認識他的時候只有八歲,那是七國之亂後的第四年,家鄉遭災鬧洪荒,全村的人死的死、逃得逃,我家就只剩下我一人,我滿身泥濘在死人堆裡搜尋食物,他就那麼沐浴著霞光出現在我面前,給我遞上食物,親切的對我笑,問我“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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