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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湍急,可為何,她如此輕易就隨水漂開了?
是啊,還真是“折了枝的花兒”啊……
穆羽見她如此,不免擔憂,問道:“怎麼了?”
曲喬回過神來,仰面道:“冷!”這個字,她拖了些許長音,聽來分外淒涼。不等穆羽蹙起眉來,她笑著接道,“你知道的,我最怕冷的,要不你給我點陽氣唄。”
穆羽一下子笑了出來,他將她摟緊些,道:“想要你就自己取啊。”
曲喬嘿嘿笑著,往他懷裡縮了縮。片刻沉默之後,她斟酌著開了口,問道:“你那兩位師兄沒事吧?”
“嗯。已無大礙。”穆羽回答。
“那就好。”曲喬說完,又是一陣沉默。她遲疑許久,卻終究還是問出了口,“旋宮姑娘她……”
這一問,引出寂靜。但很快,穆羽開了口,嗓音依舊溫軟,道:“仙宗與魔教爭戰多年,我火辰弟子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能以身殉道,是我等之榮。想必在九泉之下,師姐亦是含笑。”
含笑?
曲喬略微撐起身來,凝眸望著他。
穆羽不知她是何用意,回以淺淺一笑。
便是這一笑,令曲喬明白了許多。還記得不久之前,穆羽身中墨噬之術,危及性命。她自認此事因她而起,自責不已。那時候,旋宮卻說——
“我等與魔教爭戰多年,其手段之卑鄙、用心之險惡,早有領教。我火辰教上下立志扶助百姓、除魔衛道,早已置生死於度外。如今我師弟為魔物所傷,亦當有所覺悟,豈可因傷重不治而遷怒怪罪於他人……”
一模一樣啊……縱有苦痛悲愴,或隱於端嚴,或飾以笑容。何等凜然,又何等溫柔……
穆羽見她怔怔地望著自己,不免忐忑起來,他垂了眸,道:“呃……對了,先前之事,還得跟你道個歉。我知道你無意傷害令主,但我不能不出手……”
他話未說完,曲喬坐起了身來,伸手將他摟在了懷裡。
穆羽微微一驚,也不知她為何如此,正要說話時,又聽她嘆了一聲,分外哀怨。他有些緊張,問她道:“怎麼了?”
“冷……可又不知道怎麼取陽氣……”曲喬帶著無奈,如此說道。
穆羽聞言,慢慢笑了出來。他沉默下來,也不舉動,只靜靜地由她抱著。
就在這時,忽聽有人咳嗽了一聲,似有萬分不滿。
兩人皆是一驚,忙分了開來。抬頭看時,就見那永聖天宗的掌門領著一名弟子站在泉邊,眉頭早已打成了結。
穆羽扶曲喬安穩地坐下,自己起了身,行禮道:“駱掌門。”
曲喬聽他這麼叫,想起先前令主喊過這掌門的全名,似乎是“駱乾懷”。
“駱是我俗家姓氏,別成日掛在嘴邊。”駱乾懷沒好氣地應了一句,不等穆羽賠禮,他的目光便移到了曲喬身上,“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是在養折了枝的花兒麼?”
誒?英雄所見略同!
曲喬不禁笑了出來,歡樂地應了一句:“是呢。多虧這仙泉水。要是再加些芸脂甘露,一定能養得更好呢。”
這般回答,噎住了駱乾懷的話,令穆羽生了滿面尷尬,更讓那隨行而來的永聖天弟子掩口失笑。
“曲喬……”穆羽無奈地回頭,壓低了嗓音,對曲喬道,“這位是永聖天宗的掌門……”
“嗯。”曲喬答得爽朗,“多謝掌門出手相救。”
駱乾懷蹙著眉,道:“不必道謝。我沒本事救你。”他說罷,又望向了穆羽,“這般苟延殘喘,到底有何意義?”
穆羽答不上來,只得沉默。
駱乾懷見他這般反應,不悅更甚,出口的話語也愈發尖刻,“枉你還是仙宗弟子,竟對生死如此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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