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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和諧到底還是在一個夜晚被打破,伏低做小了一個月後,尹戚和沈湛終於爆發了戰、爭。
他們打了一架。
拳拳到肉,似兇戾陰鷙的猛獸,欲將對方撕成兩半。
時玉勸了兩句,最後撐不住回屋睡了。
一覺睡醒這場爭奪伴侶的戰鬥仍未結束,他煩不勝煩,勸不動就加入,抄起抱枕把兩人收拾了一頓,左右手各拎著一條漆黑龐大的蟒蛇,心煩的丟出洞穴。
……
當晚,從蠱祖廟中搜羅出來的空白小冊子便更新了一頁。
不知畫的是哪朝哪代的故事。
睡榻上躺著一個青年,身形纖細,睡衣潦草,細長瀲灩的鳳眸綴著水汽,唇瓣腫脹嫣紅。
他雪白細粉的肚尖似爛熟的蜜桃,浸著腥甜惑人的汁水,兩條粗壯可怖的蟒蛇蛇尾纏在其上,漫不經心的呵護廝磨,蟒尾一黑一白,黑如墨染,白如脂玉,不輕不重的勾著他的腰,詭麗又荒唐。
青年垂落的掌中同樣抓著一條小白蛇,指尖被迫揉捏著白蛇蛇背的鱗片,畫面上另外兩條細長小巧的黑蛇則纏在他纖白筆直的小腿上,似古老世家神秘繁複的圖騰,印在其上不顯陰森,反倒讓畫面愈發旖/旎。
冊子下有批註,寥寥數語,勾畫了一幅生動的場景。
「是夜,雨停,哄阿玉入睡。阿玉覺淺,哭鬧不休,遂安撫一宿。」
……
……
山中不知日月。
時間一晃而過,毫無痕跡。
時玉期間又懷了幾次孕,小孕肚被撐得大大的,黑氣繚繞黏稠,只是再沒有生出過孩子。
每懷一次孕,他的身體就莫名的強壯不少,時間似乎定格在了他身上,兩條黑蛇經歲月洗禮,越發的像某些成年巨蟒。
時玉問過沈湛尹戚,兩個男人繼續用話術敷衍他,繞開話題,最後總是不了了之。
心照不宣的沉默不知維持了多久,終於,在一個涼風徐徐的午後,時玉聽見了闊別已久的系統音。
「宿主。」
他恍惚的睜開眼,遲疑道:「……系統?」
「嗯,」系統無機質的聲音裡有些笑意,它沒有說自己這些時日去了哪裡,時玉也沒有問,「你怎麼這麼老了?」
時玉不明所以:「我老了?」
「你已經四十歲了。」
時玉登時一驚,看了看自己的手,光滑細膩,毫無衰老的痕跡,「……四十歲?」
「副本世界與外界時間流逝並不相同,」系統輕快道:「我還沒見過你這個樣子呢。」
它語氣甚為寬慰:「要離開嗎?」
「去哪?」
「下一個世界。」
每個世界的脫離都不受他的控制,敏銳的覺察出這一次的不同,時玉垂下眼:「我來選擇嗎?」
「對,」系統說:「這次聽你的。」
「反正劇情早就崩了,怎麼高興怎麼來吧。」
他緩緩抬頭,視線的盡頭是河邊正在釣魚的尹戚和沈湛。
兩個男人剛剛抱著他一起午睡,他們體溫極熱,烘的時玉一身汗,他嫌煩了,催促著兩人去釣魚。
副本里沒有環境汙染,水質極好,魚肉很有嚼勁刺還少,時玉慣是喜歡喝魚湯吃魚肉,尹戚和沈湛知他喜好,沒有耽誤便去釣魚,晚上要給他煲湯喝。
煩亂的捏捏眉心,他問:「我這個世界怎麼能活這麼久?」
系統回答:「你身體裡的全是大妖的精血,用精血養著,再活一百年都沒問題。」
「精血是什麼?」
「心頭血。」
「……心、心頭血?」腦袋轟的一聲,時玉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