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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適當的給主角受留下些難以癒合的心理陰影。
時間短任務重。
時玉垂下眼,認真思考著對策。
沒過一會兒,車子在教學樓前停下。
正是下課的點,走廊上人來人往,看見大搖大擺停在樓下的黑車後不少人探頭看來。
「好炫!」
「看起來不像老師的車啊……誒,車牌有點眼熟。」
「還用想嗎?家裡給學校捐五棟樓的那位少爺的唄。」
「哦,宴時玉啊……」
司機沒開窗戶也知道走廊上那些成群的學生們在談論什麼。
他們家小少爺從小到大都是閒不下來的主,脾氣大,性子驕縱,折騰起來恨不得把天戳出個窟窿,這兩年想必也沒在學校裡安生過。
「少爺,到了。」
他看向後視鏡,視線一頓。
後車座上,坐姿端正的少年緩緩抬起頭。
他身上穿的是學校統一規定的制服,修長乾淨的脖頸線條隱入整潔的白色襯領之下,濃稠如墨的烏黑髮羽規整的垂在臉側,五官漂亮冶艷,眉眼細長精緻,一舉一動皆是能入畫般的好看。
一般來說,生來便身體不好的人臉色都不會好看。
或病態,或虛弱。
時玉亦是如此。
他的膚色是過分的蒼白,白的晃眼,又細膩冰冷,而眉、眼、發色,卻是純正的黑,黑如墨染,整張臉上唯一的艷色便是那兩瓣泛著病態嫣紅的嘴唇,紅的濃鬱,猶如搗爛後流出汁水的草莓。
這樣一張活色生香、無可挑剔的臉,神情卻是陰鬱冷漠的,就連眉眼間也繚繞著一股揮散不去的病懨之氣。
卻又不讓人覺得可惜,反倒讓人感覺……
漂亮、脆弱。
就像一尊精美到了極點的珍貴瓷器,外表看起來堅不可摧,實際上只要稍稍用力,便會被摧毀於簡單的觸碰。
司機晃了晃神,待他再回過神時,時玉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
少年的身影在晨光中漸漸遠去,柔軟纖細。
他頓了片刻,啟動車子離開了學校。
只是總有些分心。
——少爺以前,也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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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玉背著書包,謹遵人設,面上不帶任何表情的走在喧鬧的走廊上。
所過之處一片寂靜。
有兩個本來還在嬉笑打鬧的女生更是站在走道中央,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眼神直勾勾的,不加任何掩飾。
看來原主是真的不受待見,連來個學校都要被人用眼神警告。
時玉隨意的想。
高三(7)班在走廊的盡頭。
明明是開學第一天,卻沒有說笑談論的聲音,安靜的有些詭異。
時玉本來還想彰顯反派做派,一腳飛踹開門,這下看門是開著的,只能失望的摁下這個念頭。
一直躲在暗處默默觀察他的系統這時才開口道:「宿主,不是所有的惡霸開門都用腳。」
乍然聽到它的聲音,時玉一愣:「系統?」
「嗯,」系統應了一聲,繼續剛才的話:「比如宴時玉。」
「為什麼?」
系統說:「因為他有病。」
……哦,對。
時玉想起來了,宴時玉有病,不能做劇烈運動。
而且他還格外惜命,像踹門這種「劇烈」運動,完全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難怪最後還能苟到二十三歲。
想清楚這些,時玉垂下眼,一臉平靜的走進教室。
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沒有人歡迎他,也沒有人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