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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丫頭，這一年辛苦你了。&rdo;

&ldo;過獎了，不辛苦不辛苦。&rdo;

&ldo;炮仔在你手底下做事如何?&rdo;

&ldo;聰明懂事，有前途有前途。&rdo;

……

慶功晚會在鶯歌燕舞、大笑哄鬧中走向高/潮，脫衣舞明星在臺上隨著輕快音樂一個勁兒地甩屁股，每脫一件衣服，就要大佬喝一杯。臺下諸位好漢欣然贊同，拎著酒瓶子到處找大佬，咦大佬呢!大佬呢!剛剛還被你們幾個抬起來往天上扔呢!扔哪兒去了你們!

崔東東笑容可掬地拜別幾位兄弟，以如廁之名滑出大廳，剛進廁所就發現一位手下兄弟撲在馬桶上哇哇狂吐。

&ldo;喂，這是女廁!要吐上隔壁去!&rdo;崔東東嫌棄地蹬了他一腳。

這弟兄昏頭昏腦看她一眼，又回頭看看四周佈置，十分困惑地琢磨了老半天，&ldo;沒錯啊，這男廁啊，東東哥你自己不也在……啊啊啊!東東姐我錯了!我錯了!饒命啊啊啊啊!&rdo;

&ldo;啪啪啪啪啪啪!&rdo;

五分鐘之後，崔東東面不改色地放下被抽斷的橡皮馬桶塞，拽起衣領將這被揍成豬頭的小子扔出了廁所。

又五分鐘之後，她重整容顏，髮型光亮、西裝筆挺地走出，看也沒看幻化成人間修羅場的大廳，走員工通道徑直上了二樓總經理辦公室。

夏六一赤著上身、四仰八叉地躺在她那沙發上，腳底下丟著兩件幾乎被撕扯成條縷狀的外套和襯衫，一條濕毛巾皺了吧唧地敷在他臉上。

&ldo;媽的一群王八蛋……給老子關門放火，統統燒死……&rdo;聽見崔東東進來，他有氣無力地罵道，&ldo;倒杯水……&rdo;

崔東東開櫃子給他倒了杯紅酒，夏六一慢騰騰地坐起來，一看杯子臉都綠了，&ldo;操，我都要喝吐了!還喝?!&rdo;

&ldo;就這個，要喝別的自己下樓拿。&rdo;

夏六一毛巾一敷臉，筆直倒了回去，&ldo;你就看著我死吧!沒義氣，喪天良……&rdo;

&ldo;行了行了一把年紀撒什麼嬌，&rdo;崔東東說，按了內線電話，&ldo;兩杯凍檸水，兩碗雲吞麵。&rdo;

一直等到服務生將飲食送上，夏六一爬起來咕嚕咕嚕喝了半杯檸檬水，才有力氣罵回來，&ldo;艹你媽，我哪兒撒嬌了?&rdo;

崔東東一邊抽雪茄一邊用筷子拌麵條，漫不經心地道，&ldo;我媽早死了，十幾年前就這天晚上，染了梅毒沒錢治。&rdo;

夏六一作為跟她一樣對親生父母沒什麼好印象的人，認真地安慰道，&ldo;該死!媽的管生不管養的賤人，八歲就把你賣給變態。&rdo;

&ldo;我只是想提醒你別草她，有梅毒。&rdo;

&ldo;……&rdo;

這兩個沒童年的倒黴大佬齊齊坐在沙發上，就著檸茶吸吸呼呼地各自吃了一大碗麵，終於算是填飽了肚子‐‐剛才在樓下各自應酬，都餓瘋了。酒足飯飽，開始剔著牙籤談正事。

&ldo;元叔找你說什麼了?&rdo;夏六一懶洋洋地靠著沙發。

&ldo;想提炮仔做&l;白紙扇&r;，&rdo;崔東東說，&ldo;我看他還是不放心我們做事，想多插幾個眼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