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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點經驗教訓吧?”
黃華在一邊坐下來,託著下巴,笑得挺賤:“想知道呀,想知道你……”
“滾滾滾,別指望我求你,愛說不說。”
黃華翻了個白眼:“出櫃還是不出,是個問題——想當年呀,我是年方二八,正青春……”
王樹民驚悚地看著他:“被師父削去了頭髮——你還有這思凡的歷史呀?”
李愛軍正從外邊進來,習慣了也不避諱王樹民,撲上來親了黃華一口,膩膩歪歪地在那咬耳朵:“晚上吃什麼,寶貝?”
直把王樹民噁心得差點血濺三尺。就聽黃華操著也不知道是綿羊音還是羚羊音的顫音拖長了說:“我想吃麵——”
王樹民默默地哆嗦了一下,淡定地把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給拍下去:“老李啊,我想吃肉。”
李愛軍回頭翻了他一眼:“沒你事兒。”然後跟變臉似的,回頭對著黃華和顏悅色和風細雨地說,“吃什麼面啊?炸醬還是打滷?”
“兩樣兒。”
“成,兩樣兒,我給你做去。”
王樹民不幹了,掀桌起義:“李愛軍,我是你老首長。”
李愛軍哼著小曲進廚房,飄飄悠悠地來了一句:“您也知道是‘老’首長呀,都過氣了還耍什麼大牌,有口涼水喝不錯了您哪。”
——這倆兔崽子,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廚房裡抽油煙機忙活起來,黃華點了根菸,靠在軟軟的沙發墊上:“我沒跟你逗,我出櫃那會兒真是不大,才十七,還沒成年,喜歡上我們高中班主任。”
王樹民差點讓水給嗆著,目瞪口呆地回頭看著他:“真、真的假的?用不用這麼狗血的……”
“這不太正常了,他站講臺上,心理上就給我一種膜拜仰視的感覺,模樣再過得去一點,年輕些,脾氣好些。”黃華彈了彈菸灰,搖搖頭,好像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我偷偷給寫過情書,沒敢給他看過,塞在櫃子縫裡,被我們家保姆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了,當個新鮮事告訴了我爸。”
王樹民頓了頓,伸手拍拍黃華的肩膀。
黃華一樂:“得了吧,都多少年了,誰青春年少的時候還沒有過思春的小錯誤?”
“後來呢?”
“後來……反正我們家老頭也發現了,我就直說了唄,把我老頭氣得半天沒緩過來,回頭就上廚房拿了把剁排骨的砍刀出來,說要把我就地正法。”
王樹民張大的嘴良久才合上:“那後來怎麼就說通了?”
“他就我這麼一兒子,真砍了誰管他叫爸?我就跟他說,你嫌我丟門面,你上大街上拉個不丟門面的過來,讓他管你叫爸,你看他叫不叫?”黃華挑挑眉毛,樣子有點妖孽,“我當初又沒求著他跟我那一天到晚推長城老孃把我生出來,誰讓他要這麼個兒子出來氣他呢,該!”
王樹民笑了,轉過頭去,一口氣喝乾了杯子裡的水:“也是,可是咱這不是不想這麼壯烈麼,再說我們家那個和我們家那老兩口的關係特殊……”
黃華說:“那我沒轍,我認識的人都挺壯烈的,我們家老頭子還屬於比較想得開的,前幾年一哥們兒他媽才那絕代呢,壓根就不讓提這事,一提這事就尋死覓活,手頭隨時拽著根繩子準備自掛東南枝,一天到晚追在他屁股後邊催他娶媳婦,你還不能頂嘴,一頂嘴那老太太就把繩子拿出來,披頭散髮撕心裂肺的。”
王樹民聽得小心肝“突突”的。
他要真把賈桂芳氣得要上吊,謝一非拿根繩子把他吊死不可……
唉,人生漫漫,情路多舛也。
王樹民琢磨這事整整琢磨了好幾天,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於是行動快於心動地打了那個人的電話,謝一那個長得猴精猴精的同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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