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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司是我,我絕對不會象他那麼對待你,公司又不是他開的,他用的都是老司的錢,就算給你多加點薪水當獎勵又怎麼樣了?他又不是沒有這個權力,我真想不通。&rdo;
安之的笑容已變得有絲勉強,曾宏這番輕重恰當的說話直接擊中了她的命門。
曾宏看她神色便知已有收效,進一步道,&ldo;我的公司新成立,很需要你這麼有能力又忠誠的人,條件你自己開,只要是我權力以內的都沒問題,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有興趣隨時聯絡我。&rdo;
&ldo;謝謝曾總。&rdo;安之起身出去。
若是平時,她一定會讓自己先冷靜下來,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她的情緒已煩倦抑鬱到了一種程度,從曾宏房裡出來後她直接就推開了關旗陸辦公室的門。
關旗陸並沒有如常一樣在桌後辦公,而是倚著窗柃望向遠處,側面上有種說不出的蕭索,彷彿他已經在這裡站了千年,見盡花開花落。
安之直接忽略心頭湧起的那絲異樣,冷道,&ldo;關總,我向你辭職。&rdo;
關旗陸回過頭來,見是她,微微笑了笑,柔聲道,&ldo;把門關上,有什麼事慢慢說。&rdo;
安之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門合上,爆發的憤怒也回落下來,她努力讓自己的說話不再帶上情緒,&ldo;這段時間以來工作一直很多,我覺得壓力很大,人很累,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所以向你辭職。&rdo;
關旗陸輕皺眉頭,&ldo;怎麼這麼突然?&rdo;
&ldo;其實我心裡已經想了很久,只不過一直沒機會和你說罷了。&rdo;
他側頭想了想,忽然問,&ldo;是不是曾總找過你?&rdo;
安之聲調一冷,&ldo;和他沒關。&rdo;
關旗陸走回座位,&ldo;你沒必要為他打抱不平,並不是你害了他,也不是我硬要逼他走。&rdo; 他從資料夾中抽出一份遞給安之,&ldo;本來以曾總的資歷和能力,就算不能再留在銀通,也可以同級調去集團裡的其他部門或子公司。&rdo;
那是一份詳細的資金出入記錄,每一條都列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些數額大得令安之吃驚。
&ldo;他向塞曼體要了市場費用,同時又向公司申請了一筆,名義上是拿去攻關,帳面做得很妥帖,但實際上這裡面至少有三分之一透過各種方式轉手落入了他個人口袋,他吃水太深,董事長早就想查一查他,清河的事只是一個契機罷了,被我開掉的那些人其中一些就是幫他藏私做事,本身也乾淨不到哪裡去。&rdo;
一直以來沉甸甸地壓在安之心口的負罪感終於蕩然無存,那日她的一句說話儲存了關旗陸,但卻連累一群相對無辜的人丟掉飯碗,她心裡一直不太能接受他趕盡殺絕的手段,卻沒想到原來局中還有局。
&ldo;你們怎麼都這麼複雜。&rdo;她喃聲道,&ldo;我要辭職,我真的不適合。&rdo;
這份資料,如果關旗陸沒有暗棋,又怎可能查得那麼清楚,所有這些錢的出處都要以各種名目做入報銷帳目,唯一經手人只能是曾宏的私人秘書聶珠,而最後出具這份表格的核數人,自然便是許冠清了。
之所以曾宏只找她挖角,而絕口不提帶走聶珠。
原來一個個都已修煉成精,不動聲色地演著幾重角色,只她一人是笨泥扶不上壁。
安之扯了扯嘴角,&ldo;聶珠的手鍊就是你送的?&rdo;是不是也還有著不清不楚?
關旗陸微愕,&ldo;什麼手鍊?&rdo;
安之沒再追問,他看上去真不知情的樣子,但誰又知道是不是假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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