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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大多都是逃難者,有些是被路匪所害,有些是遭遇軍隊,但是對陸慈來說結果都是一樣,那些人攜帶的好東西無一例外都被搜乾淨了,唯有的區別就是屍身的完整程度。
經過兩天一夜的搜尋,陸慈幸運地撿到兩個皮囊可以用來裝水,還撿到一個小包裹,裡面裝著兩套衣服,也分不清是男是女,都是灰撲撲的麻布衣,上下兩截,那粗製濫造足足讓陸慈無語了兩分鐘。
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套在了身上,用繩子捆吧捆吧倒也說得過去,反正也沒人看見,要說就這身唿扇唿扇地說不定可以走時裝秀。
剩下的就是當男人還是當女人的問題了。
嚴格的說是要不要扮成男人。
那是必須的!
要說無論是小說上還是電視上,女的單身在外行走,不管會不會武都好扮個男裝,排除那些有異裝癖的,這確實大大地減少了不必要的麻煩。
就說那起登徒子,老遠瞧見你一個弱女子,首先心理上就覺得好欺負,動了念頭就要離動手動腳差不遠了,那要是老遠瞧見一個漢子,就算長得柔柔弱弱的,要是還能動那起心思的那就只能怪自己人品不好。
但是陸慈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去假扮一個男人,你說多出來的可以遮起來,沒有的要怎麼辦?
所幸那麻衣足夠寬鬆,內衣是不能穿了,陸慈把小背心撕吧開來,就著長條把胸這麼一裹,外頭套件麻衣,還真有那麼點一馬平川的意思。
至於那沒有的就沒有吧,這麼點時間要長出來也不現實……
胡亂收拾了一通,把頭髮紮在腦袋頂上給綰成一個疙瘩,又撕了塊布片子把疙瘩一裹,瞧著愣不拎青的還有那麼點意思,她本來還想找根長繩子拴在上頭垂在腦袋後面,因為看電視裡這麼弄著還挺帥,但愣是沒找著這麼一根,後來也就作罷了。
覺著差不多了趴河邊上一照,倒也有幾分英俊小生的意思,但不是孤身仗劍走天涯的那種,而是槍打出頭鳥那種,俗稱活不過兩集。
最後一咬牙,伸手往河底一撈,抓出來一把淤泥,看起來紅汪汪的滑不留手,陸慈瞧了一眼又閉上了眼睛,就著手就往臉上抹,邊抹邊道:&ldo;天然海藻面膜,抗皺美白又祛斑喲。&rdo;
……
在這茫茫不知何處的廣袤原野上,河道像經絡一樣交錯分佈其上,如血的夕陽之中,偶有幾處硝煙瀰漫而起,直衝天際。
一個略顯蕭索的身影踽踽獨行,風帶起一片衣角,露出裡面一截深藍的牛仔。
陸慈從小河的上游繞過去,依著那女官的話一路往東走。
夕陽在身後映得一片火紅,她杵著半截青銅棍,深一腳淺一腳,像一隻蝸牛,緩慢但是恆定。
這棍子比她還要高一頭,別看沒有多粗,但是還挺有分量的,可見那個時代的人做東西一點也不會摻假,這樣不好,不好。
雖然重是重了點,但是陸慈拿了一路也沒捨得扔,好歹這是青銅器啊,正宗先秦時期的青銅器啊!
在現代別說摸了,見也沒見過吧。
這是她經過某處&ldo;事故現場&rdo;撿到的,棍子本來不是棍子,頂頭斷了一截,連的是一個刀,斷刀當時就在棍子旁邊,而陸慈選擇了棍子沒有選刀那是有考量的。
首先一個是她再也拿不動別的了,雖然那把刀跟著棍子比起來沒什麼,但這刀就好比壓倒駱駝的那根稻草,好比壓垮橋樑的那根羽毛。
另一個就是,棍子的好處比刀大,至少陸慈是這麼想的,因為它足夠長,這一路下來吃樹上的果子全靠了它,陸慈壓根兒沒指望可以吃兔子。
關鍵是還可以打草驚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