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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他就站在我觸手可及的一步之遙,只要邁上一步,我就能貼在他的懷中,嗅到專屬他特有的清爽氣味了。
他卻比我還迫不及待,長臂一展,早一步將我拉入他的懷中,唇有意無意地貼近我的耳瓣,灼熱的氣息烙在上面,低喃似的喟嘆:「兩天不見,我想你了,你呢,望笙?」
我不知道我耳瓣周圍竟然是敏感區域,被他灼熱的氣息一燙,渾身軟麻麻的,腦袋昏沉沉的,我想告訴他,我也想他,偏偏喉嚨裡壓了一團乾澀的煙霧,竟然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只順應彼此的意願點著頭。
耳旁傳來他低低的笑聲,那音符仿若琴絃裡沉澱多年的顫音,一聲聲敲人心扉,我不由抬起眼,對上他那雙幽深而堅毅的眼。
受到蠱惑似的,我不由自主地踮起了腳尖,和他呼吸糾纏在了一起,我的唇珠剛剛擦過他剛毅的唇瓣,我爸兇猛的咳嗽聲便從樓上那扇半開的窗戶裡傳了出來。
那絕對是我爸故意而為的!
我滿臉紅暈,趕忙和言守箴拉開了距離。
言守箴無奈的看了一眼樓上,那隻大手緊緊攥著我的手卻沒有鬆開。
我引著言守箴上了樓,到了我爸的房門前,守在一旁的阿忠卻攔住了我的去路,笑道:「少爺,老爺有話只和言先生說,你不方便在場。」
我不滿,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
言守箴拍拍我的肩膀,低聲道:「我現在叫了份雙色栗子浮島,可能快送到了,你到樓下等著,」末了,頎長的食指狀若無意的揩了揩我的下巴,「聽話,到樓下等我。」
我還來不及問清楚他又是怎麼知道我愛吃雙色栗子浮島的,卻已經被另外一個問題佔據全副的身心。
被撩了……
他還是如此光明正大的撩我。
我臉上又一燙,只橫了他一眼,再不敢多留片刻,轉身朝樓下逃去。
不知我爸和言守箴到底談了什麼,我和劉姨、阿玉三人一起分吃完了那份精美的雙色栗子浮島,他還沒有下樓來。
「老七,你別擔心,你爸做的一切,都是為你著想,」劉姨突然收起了笑,正色道,「就算你爸對言先生說了什麼重話,你也不要怪他。」
我沒有吭聲,我本來也從未生過我爸的氣,昨天他趕言守箴離開的時候,我只是心慌無措,不懂怎麼處理這種僵局,並沒有氣他對言守箴的突然發難。
「我看言先生對少爺挺上心的,」阿玉打圓場的笑道,「少爺吃的甜品,都是用蜂蜜做調劑的,剛才的雙色栗子浮島的蜜豆就是用蜂蜜炮製的,如果不是下訂時特意囑咐,甜品糕店的師傅是不會注意這種細節的。」
劉姨訝異的看著我,她不清楚我的喜惡,也吃不出蜂蜜和白砂糖的區別,但她知道,我爸以前常常讓阿玉做糕點給我吃,我喜惡的口味,阿玉比誰都清楚。
劉姨似乎想破除氣氛裡的尷尬,剛要說什麼,阿忠適時的下樓來了。
「少爺,」阿忠笑道,「老爺讓你上去哩。」
我三步並兩步的跑上樓,在房門口見到了出來迎接我的言守箴。
我拿眼神詢問他,想知道我爸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言守箴笑而不語,食指又在我的下巴撓了撓。
「喂!」我低低的抗議了一聲。
屋裡乾乾的咳嗽聲再度響起,我爸像長了千里眼一樣,知道了我倆在一牆之外的全部舉止。
進去之後,我爸卻又沒有和我說話。
他只看著言守箴,一字一句,緩慢而有力的說:「我這個兒子沒吃過什麼苦,眼裡只有樂器,也不懂什麼人情世故,更沒有其它的花花腸子,如果哪一天你不要他了,告訴我,我去接他回家。」
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