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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秋氣洶洶地打通了控博的電話質問怎麼回事時,賣家毫無廉恥地回答:「有人出更高的價格撤銷熱度,沒辦法,他們整個團隊也是要吃飯的……」最後還算不是太黑心,將宜秋支付的錢全部退還。
竟然有人跟她拼錢!宜秋氣紅了眼,叫出了一個天文數字,非要讓控博的將熱搜掛足第一位一整天不可。
小翁聽到那個天文數字後,臉都綠了,心裡暗道不好,才跑上二樓讓我去勸宜秋的。
我趕忙終止了授課,讓那個男孩先吃吃點心休息一下,便跟著小翁下了樓。
還好一切沒有太晚,宜秋正在聯絡第二個控博的賣家,正在確定他們保證收錢之後絕對不會反水,電話便被我抽走掐斷了。
「夠了,宜秋!」我將手機遞還給小翁,對宜秋說,「別再鬧了。」
大概是我很少擺出這副認真的神情,宜秋沒有吭聲。
「我現在真的沒有擴張樂器坊的打算,」我放緩了語氣,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實情,「而且,我……我已經找到想和他過一輩子的人了,不再需要相別的親了。」
我說出這個振奮人心的事時,以為宜秋和小翁一定會驚喜萬分,然而追問細節的。
可是她倆只是呆了呆,宜秋便朝我翻了個白眼,小翁直接笑出了聲。
一旁的兩個保鏢也在剋制表情,努力維持面癱臉。
「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滿地強調。
「我聽著也像是真的。」小翁沒心沒肺地笑道。
「啊啊,是真的,」宜秋一邊收拾手包,一邊道,「你現在叫他過來啊,起碼要請客吧?」
我沒話可接了,我的應對能力本來就差,何況言守箴遠在獅城,又工作纏身,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第10章
5月5號,星期日,大雨。
今天很冷,氣溫降到了12攝氏度,潮濕陰冷的寒風在雨幕裡穿街走巷,肆無忌憚地鑽入行人的袖尖領口,努力挽留春末裡最後的一絲餘威。
古箏小班的三個學生裡,就有兩個感了冒,還好不是太嚴重,偶爾咳咳嗽,擤擤鼻涕,而且還很自覺的和那個沒有生病的學生分坐習琴,乖巧得讓我十分後悔當初不該太任性的停課半個多月的。
那個沒生病的學生有極強的表現力,想將他這段時間在家練習的成果展示在我的面前,他選了一段稍微複雜的樂段用原速來演奏,可不知是太緊張,還是天氣太冷,指法不如以前那麼靈活,觸弦的深淺把握不準,控制箏弦的壓力與張力十分模糊,一曲下來,就連那兩個生病的學生也聽出了好幾個錯誤。
他滿臉通紅,像做了什麼錯事一樣,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覺得他已經彈得很不錯了,便表揚了他幾句,但還是一一糾正了他的錯誤,隨後再讓他演奏一遍,一曲終了,整體效果果然好多了。
他興高采烈的彈奏第三遍時,言守箴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雖然我每天都和言守箴通好幾次電話,可每次光是看到來電顯示裡漂浮著他的名字時,心跳便會不自覺地加速,全身熱麻麻的,有時候眼角甚至會有澀澀的發脹感。
我按了接聽鍵,耳旁便響起了他獨特而醇厚的聲音,每一個音符都在敲擊我的心扉。
「在聽音樂?」他問,應該是聽到了我的學生在演奏古箏樂段。
琴室裝了隔音牆,每次我在這裡開課,外頭聽不見聲音,裡頭卻聽得十分的清晰。
「不是,」我低笑,「在教課呢。」
他那邊便安靜下來了。
我依稀察覺到了,每次只要他知道了我在為家務、為工作而忙活的時候,他就會這樣靜默不語,彷彿我生來就應該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不該為柴米油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