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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的意思,上一任管家阿舟什麼都沒做錯,單單說話帶著馬來音的英文我聽不太懂,而她又完全不會說漢語,就被言守箴辭退了,霞姐也害怕也會步阿舟的後塵,畢竟在這裡工作,需要做的事兒不多,居住條件和伙食的待遇都十分的優渥,而且言守箴開出的工資很高,比外頭很多行業都高好幾倍。
「我不會告訴他的。」我保證道,我也不想為難霞姐,隨即拿出了手機,搜了「獅城紅燈區」,果然彈出了許多關於「芽籠」的網頁資料,彷彿開啟了另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平衡世界的大門。
搜來的網頁裡,大多是遊客留下的感想,這些遊客只簡單的用三兩筆交代了芽籠那個地區的房租低,還有來自東南亞各地區的美食,隨後用大幅度的筆墨描繪那裡的風月場所,只要肯花錢,就能找到滿意的失足女人為他們服務。
我也才知道,獅城這個光鮮亮麗的國度,竟然光明正大的藏汙納垢,政府不僅允許賭博合法,而且失足婦女也能掛牌上崗,正因為如此,旅遊業才如此的興旺,很多歐洲男人想要嘗一嘗東方女人的滋味,不遠千里的趕赴獅城,只要肯花錢,華國、馬來、天竺,乃至獅城本地的女人都應有盡有……
甚至還有南風……
那片紅燈區,信奉的是金錢至上的原理!
我:!!!
草草檢視了一條條網頁的資訊,我心裡的震撼不亞於遭遇到了10號颱風的襲擊,同一個世界,同一片天空,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原來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的。
我的家庭不算完美,我爸雖然很多子女,對我卻是百般寵愛,我媽有時鬱抑症發作,控制不住自己摔東西發洩時,都是讓保姆帶著我遠遠的躲開,沒有傷害過我,後來去了麗城、音樂之都,也都被姥姥姥爺舅舅細心呵護著,即便現在來到了獅城,又被言守箴捧在心尖上,根本不會讓我看到社會的陰暗面。
如果我出生的就是那樣破碎的家庭,我肯定一頭扎入柴米油鹽的瑣事裡,為每天的生計疲於奔波,嘗盡人間冷暖,怎麼可能會和樂器為伍,終日吹拉彈敲?
我努力消化著那些和我生活相差十萬八千里的百態人生,好半天才放下手機,艱澀的對霞姐道:「行了,我心裡有個底了,你繼續說吧。」
霞姐早就後悔莫及,生怕自己會遭了殃,已經不願意再提蔡洲新的事了,急急的出門,讓園丁把人帶上來了。
從山腳的門口到別墅的距離還挺遠的,開車也要將近20分鐘的路程。
我也不想為難霞姐,趁著這個空虛,自己點開了社會新聞臺,搜尋了「蔡洲新」的名字,果然彈出了一則短輯。
我點開短輯,裡面有3張紀錄片,每一張約莫30分鐘,蔡洲新抵達之前,我肯定是看不完的。
於是關了電視,再拿出手機,百度搜了蔡洲新,沒有任何的資料,想想也是,百度畢竟是華國的,它再厲害,也更新不了獅城的資料。
蔡洲新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已經用2倍的速度看完了短輯的第一張了。
那時蔡父因為欠下巨資,無力償還,被討債的砍死,暴屍街頭。
這一輯社會新聞臺討論的話題是:「該不該給欠下巨額賭資的死者募捐?」
16歲的小少年已經有1米7了,臉部輪廓很深邃,或許長得像他的母親,是個俊逸的混血兒,很瘦,校服穿在身上空空蕩蕩的,和新聞描述中經歷過苦日子的形象很符合,人也很靦腆,不敢看我,甚至拘束到不敢坐下,就惴惴不安的站在我的跟前,手無意識的去扣斜跨在身上的書包,那個書包很舊,很多邊邊角角已經破損了。
我心裡很難受,我認識的人裡,沒有一個有這麼貧困潦倒的。
「你跟守諾,是同班同學?」我切了一塊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