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隱情(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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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俞嬈點了助眠的香薰,又偷偷在端給其喚野的牛奶裡放了安神助眠的藥劑。
其喚野哄著俞嬈睡著後,一陣難以抑制的睏意襲來,其喚野想要抽身回自己房間,但卻被俞嬈的手拽住,最終還是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
俞嬈悄然爬起身,見睡夢中的其喚野竟然還緊皺著眉,便輕輕地撫摸他的眉心,直到其喚野明顯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俞嬈才小心的拉開其喚野高領衛衣的下襬。
衣服被俞嬈一件件脫下,俞嬈的眉頭卻越皺越深。
暖黃的燈光下,除了露在外面的手和臉,其喚野整個身上都紋滿了黑色的紋路,密集可怖,後頸的部位,一條纏繞在周身,彷彿隨時要把他勒死的惡蛟張著血盆大口。
俞嬈猛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顫,心疼的撫摸著其喚野的身軀。
那些紋路隨著俞嬈撫摸湧動震顫,黑蛟的尖牙彷彿要刺破其喚野的脖頸,其喚野也因此痛苦的蜷縮起來。
常人看到,恐怕早就嚇得噁心嘔吐,而俞嬈輕緩的抓住他的肩膀,埋在其喚野的胸前,一滴清淚順著鼻尖滑落,滴在了其喚野身上。
這是俞嬈第一次落淚,彷彿有十萬分的悲憤埋在他心中,壓的他呼吸不暢,頭暈眼花,接著眼淚決堤般的滾落。
看到整個紋路的第一眼,俞嬈就認出來了。
這是惡咒,渡運惡咒。將畫著惡咒的符紙貼在人身上,就能向人借運,但俞嬈從沒見過這樣狠毒的用法。
把惡咒直接鐫刻在人身上,刻畫的過程極具痛苦,染料具有極強的腐蝕性,這樣才能保證紋路不消,隨著人的成長而變化、加深,與人融為一體。
而且一旦畫錯一筆,就要剜去血肉,重新再畫。
惡咒畫成,那這個人一生的氣運都會被奪走,不僅如此,還會招來無數厄運,夜不能寐,暴躁瘋狂,被吸盡精血,最後精神崩潰而亡。
沒有人能撐過一年,可其喚野卻活到了十八歲,難以想象,他這十八年每時每刻,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俞嬈整顆心都被揪起來,其喚野還未滿一歲就要受鑽心之痛,足足受了十八年的折磨,而且餘生都要默默承受這份讓人瘋癲的痛苦,直到死,也不能感受片刻的寧靜。
怪不得,怪不得反派最後是瘋魔而死。
俞嬈心疼的用側臉輕輕蹭了蹭其喚野勃發的胸膛,接著低下頭一下下的輕吻在自己滴落的淚珠上。雙臂緊緊地抱住其喚野的腰身,雙肩顫抖,直到哭得沒了力氣,才把臉深深地埋在其喚野的頸間。
俞嬈抬頭靜靜的觀察著其喚野的表情,看了很久,見他慢慢平靜下來,才分神思考對策。
惡咒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殺掉畫咒人,俞嬈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埋在其喚野頸間,小聲的喃喃道:“我會替你報仇的。”
直到其喚野睡得平穩後,俞嬈才來到陽臺,此時晚風正好,吹散了夏日的炎熱,白天精心呵護的月季開得正豔,暗紅的花瓣上凝結著一層晶瑩的露珠。枝丫上的尖刺彷彿暗夜中的獠牙,要撕破花朵的偽善。
俞嬈撥通一個電話,指尖輕輕地撥弄著月季的花瓣。電話響了片刻,那頭就連忙接了起來。
“小俞總,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啊。”那頭明顯是剛從睡夢中抽身,聲音還有些含糊,但沒有絲毫怒意,反而極其恭敬。
俞嬈摘下一片花瓣,用纖長的手指碾碎,溫聲問道:“王總,實在是打擾了,我想了解一下我們的工作進度。”
王利雲起身披上浴袍,電話那頭可是他們最大的金主,幾個月來,接連收購了好幾小個公司的股份,最後授意自己合併了幾家公司,唯一的要求就是盡力找耀光的麻煩,還要做得滴水不漏。
原本這幾家公司幾乎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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