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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榮淵從來就沒想過要求人，尤其是你這種人！&rdo;

榮淵昂首挺胸，朗聲道。

&ldo;你才要弄清楚，這是合作，是你情我願的談話，誰也沒有求誰，你當然可以因為討厭我而開出種種條件，但我且問你一句，要是我答應了你的要求，晴兒卻傷心欲絕去尋短見，你會怎麼樣！&rdo;

&ldo;榮淵，你這傢伙，你沒人性的，竟然敢在我面前詛咒晴兒！&rdo;

&ldo;我沒有詛咒，那是我答應你要求之後十之八、九都會出現的問題，你說我詛咒，分明就是你不敢面對，如果你敢，你就能立刻回答我的話！&rdo;

莊仰哲渾身顫抖起來，還在強打精神：&ldo;你少在那裡搞鬼，哼，你問我那種問題，怎麼不先問問你自己，我就不信晴兒若是出了事，你能馬上做出什麼決定！&rdo;

&ldo;要是晴兒死了，我馬上就會陪她去那個世界！&rdo;

榮淵倏地收起摺扇，右手緊握扇柄，兩道凌厲而堅毅的目光，彷彿劃破暗夜的閃電。

這樣的問題，如果愛之深、愛之切，還用得著考慮嗎？他睜大眼睛的一剎那，很快恢復了方才鄙夷的眼神。

啪，莊仰哲手中的毛筆掉落在桌上，那張紅梅傲霜圖，浸染了一片殷紅，他呆若木雞，顫巍巍地坐到椅子上，兩片微啟的薄唇，好像麻木了一般，遲遲無法閉合。

這個榮淵，他最恨的男人，竟然可以理直氣壯、想都不想就說出肯陪楚晴去死的大話，不，那不是大話，他只見過榮淵的狠、榮淵的冷、榮淵的深沉、榮淵的算計，從未從他身上感覺到如此這般的熾烈、執著和強硬，他無法把視線從那個黑衣男人臉上移開，他似乎想要用更久的時間來找到一個可以反駁他的理由，但很可惜，他找不到，恐怕用完這一輩子的時日，他都找不到。

&ldo;跟不跟我合作，全憑你的決定，如果到了那天，你沒在太尉府現身，我也會盡力去另想辦法，總之拼上我這條命，我都必須把老王爺和王妃救出去，倘若我死了，你即使照顧不了晴兒，照顧好二位老人家，應該不是什麼難事！&rdo;

榮淵重新開啟摺扇，背轉過身，沒讓莊仰哲看見他最後一個表情，已然逕自走出花廳，是的，這一刻，他已經做出了抉擇，他原本以為，自己和莊仰哲一樣，在權勢上仍舊有所留戀，可當莊仰哲和他講條件開始，他就橫了心，但是，他會竭盡全力去救穆親王夫婦，如果可以不死，他願意用一切的一切，去換取一個楚晴，哪怕她對他的愛，並沒有全情投入。

&ldo;金石，馬匹都準備好了嗎？&rdo;

離穆親王夫婦臨刑還有一個時辰，榮淵見金石不負所託地帶著兩個身形相貌和二老相似的人悄悄混進夾在太尉府和皇宮中間的天牢，便放心了一半。

&ldo;回稟殿下，馬匹就在附近，只要老王爺和王妃一脫身，屬下就會帶他們二老到桂子林！&rdo;

金石低聲回答著，眼神中透露著擔憂。

&ldo;可是？莊賢王殿下聽說並沒有去太尉府，殿下，屬下實在擔心二老被救出，您也會有閃失啊！&rdo;

&ldo;不要擔心我，我已經準備好一種暗器，叫做迷魂針，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控制看守二老的獄卒，到時候由我親自押他們上刑場，收屍也由我來，賀太尉這一次，仍然想弄清楚我究竟是不是跟他一條心，如果那些事都由我來做，做到天衣無縫，他將來只會更信任我！&rdo;榮淵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ldo;殿下……&rdo;金石正欲再勸，卻被榮淵拉了一把。

他朝著榮淵所指的地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