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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運輝開口阻止道，&ldo;佳慧，好好的，你說這些幹什麼。&rdo;

&ldo;我為什麼不能說，她是我生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教好她，她說她沒有舞蹈天賦，我就給她請鋼琴老師，給她報美術班，哪一樣她不是半途而廢，好，她沒有藝術細胞，我想著學習成績好一點也無所謂，我給她請家教，但你看看她現在的成績，不上不下，對得起誰啊?我從來都說，一個女生，長的不漂亮也不要緊，可是總有一樁是要拿的出手的，可她又有那一樁是能拿的出手的。&rdo;

譚運輝面色鐵青，說，&ldo;佳慧，你講點道理，不是每個人都要跟你一樣優秀。&rdo;

宋佳慧一雙美眸冷淡地看著譚運輝，&ldo;我不講道理?難道你真的想把她養成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才好?&rdo;

譚運輝怒道，&ldo;夠了。&rdo;

譚欣捏緊褲腿，她很想保持沉默，很想消失，再也不出現在她面前，為什麼他們的每一次爭吵都是因她而起，為什麼她就是看不慣她呢?

小時候，在外婆家，別的小朋友大大方方表演節目，表演完之後得到掌聲和糖果，只有她忐忑地坐在鋼琴前面，斷斷續續地談了一曲，時間過去太久了，那首曲子她現在已經記不清是什麼了，但是那種心情她至今還記得，忐忑，激動，帶著一絲期待，希望媽媽能誇誇她，抱抱她，說寶貝談的真不錯。

可彈完那一曲，譚欣坐在琴凳上，客廳裡舅舅和外公都在抽菸，外婆和媽媽舅媽在聊天。

外婆說，&ldo;譚欣這孩子隨她爸，藝術上是註定不可能有任何天賦的，我早就跟你說過，基因會嚴重影響後一代，你早不聽。&rdo;

她媽媽坐在外婆的旁邊，一言不發。

&ldo;有錢的一抓一大把，你到好，便宜了那個沒出息的東西。&rdo;

譚欣想也沒想，刷一下就從凳子上站起來，&ldo;不許說我爸爸，你才是沒出息的東西。&rdo;

外婆翻了個白眼，罵道，&ldo;小小年紀，沒家教，反了你了。&rdo;

宋佳慧看了譚欣一眼，&ldo;道歉，跟外婆道歉。&rdo;

面對滿屋子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譚欣固執地站在原地，保持沉默。

譚運輝那天公司有事，是後過來的，一進門，譚欣就哭著朝他撲了過來。

&ldo;爸爸，外婆是壞人，外婆是壞人。&rdo;

滿屋子的人都尷尬地一言不發。

譚運輝把譚欣抱在懷裡，後面的司機把兩隻手上滿滿的禮物放在門口，知趣地離開了。

&ldo;媽，欣欣要是惹您不高興了，還請您多擔待點，可這孩子還小，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您說您大過年的，這是幹嘛呢，您要是看見她不開心，我這就帶著她回去過年。&rdo;

宋家慧的爸爸宋家海笑著說，&ldo;運輝，孩子的事，不打緊的，你幹嘛這麼較真，欣欣鋼琴沒彈好，你媽無心說了一句，話也不重，我說運輝，你還是把孩子看的太嬌了一點。&rdo;

宋家慧的弟弟宋家成說，&ldo;姐夫，真沒什麼事，你把欣欣給我姐，我們哥兩跟爸爸好好地說說話，上次的茅臺剛開，你就走了，公司大，就是忙，不像我，閒人一個。&rdo;

宋家海問，&ldo;你不是在你姐夫公司任職嗎?&rdo;

宋家成說，&ldo;姐夫是老闆，我就是底下一個部門經理，那哪能比啊?&rdo;

宋家海說，&ldo;你好好幹，都是一家人，將來還怕你姐夫不重用你。&rdo;

譚運輝笑笑，說，&ldo;爸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