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朦朧，苟活，搏命(第1/4 頁)

仕蘭中學，高二（7）班。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沿，灑在高中生們堆積著試卷與書本的課桌上，一陣柔和怡人的微風拂過，捲起男孩女孩們青春的扉頁。

正值課間休息時間，兩位極其養眼的女孩正在課桌前竊竊私語，談論著女孩之間的小秘密，她們不時露出明豔的笑容，讓班內偷瞄的男孩們恍了神。

“曉檣，你還沒打算表白啊？今年嬴淮塵師兄就要畢業了吧？不知道他會去哪所大學呢。”

女孩們的課桌上擺著相簿，上面是近兩年會館聯誼活動時拍攝的照片，照片的色調溫暖柔和，記錄著兩個氣質迥異的男孩，一人笑容溫和像是春日裡的陽光，另一人如同終年不化的北極冰川冷淡又禁慾。

“什...什麼表白！淼淼，你別亂講好不好！”

輕柔的風捲動青絲，緋紅攀上女孩的雙頰，不知是風動還是心動，蘇曉檣有些慌亂的面對同桌柳淼淼的直球提問，無處安放的小手捂著發燙的面頰，一副被戳破少女心事的嬌羞模樣。

“你的楚師兄今年不是也要畢業了嗎！我們倆半斤八兩好不好！”

“誒！？才不是我的....，我還沒準備....，不對！你說什麼呢！”

緩和些許的小天女自然不願意單方面吃虧，一記猛烈的反擊接踵而至，將身邊溫婉文藝的女孩弄得瞬間羞紅了臉，變得語無倫次了起來。

蘇曉檣與柳淼淼的友誼與緣分，建立在少女青澀的暗戀同盟，哪有少女不懷春，只不過是年少時沒有遇到足夠驚豔的人罷了。

“淼淼，你覺得我有機會嗎？他明明很近，就在眼前，但是一靠近，又讓我覺得永遠無法觸及。”

“而且，他身邊經常跟著的那個紅髮女孩，好像跟他很親近。”

小天女一向自信明媚的臉上浮上愁苦之色，水汪汪的眸子閃動，好似想起了一些往日的回憶。

兩年前，古秦中學與仕蘭中學的高中部進行聯誼活動，時值兩校高一新生入學。

相比自詡貴族院校，精英搖籃的仕蘭中學，古秦中學更像是古代王公貴族嫡系們的私塾。

不論是充滿歷史氣息的校園，古秦學子舉手投足間非數代人沉澱養不出來的貴氣，還是他們格局大氣的不凡談吐，均是對同齡人的降維打擊。

整個古秦校園都體現出厚重的底蘊與傳承，儘管它建校的時間只有十幾年，但抵不住一群放在古代都是王公貴族的公子小姐渲染上色，這些人不是仕蘭中學一群“暴發戶”後代可以比擬的。

出身、眼界、學識、底蘊，鴻溝般的差距，讓這場聯誼在開始之時一度冷場，涇渭分明的兩個陣營在會館內有些顯眼，他們之間彷彿隔著一條名為底蘊與沉澱的天塹。

古秦學生們眼底隱晦的鄙夷與傲慢，終是刺傷了仕蘭學生們內心的驕傲，或許他們現在沒有對方優秀，但誰又會甘心一輩子屈居人後。

盛裝出席的蘇曉檣站在最前端，倔強的與對面的學生對峙著，另一邊則是面無表情的楚子航師兄，她感覺一身大牌奢侈品與珠寶的點綴，彷彿成為了對面刺眼目光的靶子。

此時會館內壓抑的氣氛令人窒息，她算是明白父親在她出門前的擔憂目光是怎麼回事了，古秦與仕蘭，根本不是一個階級的存在。

“你們有些失禮了，古秦的待客之道，可不是你們這樣的。”

清越悠揚的聲線，清晰落入在場所有人的耳廓，在蘇曉檣驚訝的注視下，傲慢的古秦學生們紛紛低下高傲的頭顱，似乎在發聲者略帶責備之意的語句反思。

“噠、噠、噠。”

仕蘭一方對面低頭的人群向兩側分開，恭敬又嫻熟的模樣彷彿演練過無數遍，古秦一方讓出的道路中央，身著黑金盤龍長袍的男孩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