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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楠和謝子湖一起走出南書房,趙楠邊走邊道:「老謝我勸了你很多次,何必呢?」
謝子湖道:「王爺,下官冒昧的說一句,您太年輕了,對先帝朝中的一些事並不清楚。嚴鸞是先帝老師,先帝倚重嚴鸞,是以他步步高昇並不奇怪。可是他做侍郎,便是侍郎的樣子,做尚書就是尚書的樣子,及至剛過而立便做到太師,面對滿朝互不相容的幾股力量,也能平衡的很好。王爺想,這是為什麼呢?」
趙楠想了想道:「也許是嚴鸞天生便具有慧根?」
謝子湖道:「慧根他自然是有的,但也要有人指引點撥才行。最重要的,是有人在嚴鸞身後給他無限支援。嚴鸞有了這份底氣,便如武林高手得到了絕世武器孔雀翎,自然遊刃有餘,揮灑自如了。」
趙楠笑道:「你也說他手裡的是絕世武器,那我們也不必蚍蜉撼樹,枉做小人了。」
嚴鸞走進南書房正殿,迎著趙楹微帶笑意的目光走到趙楹面前,卻沒像往常那樣坐到趙楹身邊,只站在趙楹面前,道:「怎麼這麼突然,也不事先和我說一聲?」
趙楹笑道:「是我的不是,以後做決定前一定先請示嚴大人。」
嚴鸞道:「那倒不必,也當不起。只是為何把東廠和錦衣衛交給我?」
趙楹拉了嚴鸞坐下,方道:「你不是一直擔心小霜,怕他惹出什麼事,東廠交給你,你正好看著他。錦衣衛那邊,你也知道,先帝多疑,之前對錦衣衛很是倚重,給錦衣衛權力過大,朝中眾臣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我登基後,好多人上表,要我廢除錦衣衛。我想這畢竟是太祖留下的舊例,我不好輕易廢的,如今交給你,也是想叫他們安心的意思。」
嚴鸞沉吟道:「話雖如此,可是你給我的權力太大了,這樣並不利於朝局。」
趙楹道:「我知道你對朝局看的一向比我通透,可也不用做每件事都想這麼多吧。這天下是我的,我想把權力給誰就給誰。」
嚴鸞蹙眉道:「這是做皇帝的人說的話?」又嘆了一口氣,道:「不知道史書上要怎麼寫我了。」
趙楹笑道:「我讓他們把你寫成忠正耿直、碧血丹心,亙古少有的第一大賢臣好不好?」
嚴鸞笑道:「你當然可以命令本朝的史官,不過以後要是……」嚴鸞說到這裡,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大忌,忙把話停住了。沉默了一會兒,才苦笑道:「我大概逍遙日子過的太久,都忘了做臣子的本分了。」
趙楹倒是不以為意,道:「改朝換代是歷史規律,我們姓趙的自然也免不了將來被人取代的命運,這點道理我還不懂麼?再者你我之間,還說什麼君臣?」
嚴鸞起身道:「你我……當然是君臣。我先走了,今晚我有事,不能來陪你用晚膳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麼久沒更文,抱歉了。
☆、第二十七章孔方之間
第二十七章孔方之間
到了傍晚,嚴鸞特意比平時早些從吏部出來。他回到府中,卻見到嚴霜、曹小川和路秉及他們的幾個下屬已經在正堂裡等著,由陸通陪著飲茶說話。幾人見嚴鸞進來忙都起身見禮,嚴鸞點了點頭,算是回禮,便對陸通道:「開飯吧。」
幾人坐定,嚴鸞道:「今兒臨時決定請你們過來,也來不及準備什麼。就吃頓家常便飯吧。」幾人都道飯菜甚是可口。
嚴鸞吃飯時除了偶爾招呼眾人,並不說太多話,其他人自然也都不敢多說。吃過飯又用了茶,嚴鸞才道:「東廠和錦衣衛歷來都是隻對皇上奏事的,如今多了我,倒是委屈你們了。」
路秉忙道:「大人說的哪裡話?卑職今日聽說以後要在大人手下辦事,實在是喜出望外。大人一向謀略過人,又深得皇上信任。以後錦衣衛在大人統領之下,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