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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離掃了在堂眾人一眼唇角微勾帶了幾分嘲弄慢慢念道:&ldo;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蛛絲兒結滿雕樑,綠紗今又在蓬窗上。說什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昨日黃土隴頭埋白骨,今宵紅燈帳底臥鴛鴦。金滿箱,銀滿箱,轉眼乞丐人皆謗。正嘆她人命不長,哪知自己歸來喪!訓有方,保不定日後做強梁;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扛;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亂鬨鬨,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她人做嫁衣裳!&rdo;
此注結合當下這情景,即諷人、又警人、卻又勸人,眾人思及己身遭遇,再想想眼下所作所為,倒多有和了這注的,一時臉上表情五花八門、精彩之極,都沒了言語。
鳳棲月與鳳翼寒未說什麼,鳳回滿含興味的打量了月離一番,哈哈笑道:&ldo;此注甚妙!合情合理、入情入理!&rdo;
眾官吏怎麼覺得二王女這也是在藉機諷刺她們呢?
有了這一遭,官吏們也老實了很多,南郡風流富貴之鄉,此處文人重人才學更重人容色,推崇的多是才貌氣度俊美風流的人,故雖被月離此注諷刺了一通心下尷尬,但對月離倒起了結交的心思,一時對月離熱情起來,個個語氣文雅遣詞造句唯恐再唐突了月離。
見此情景,月離雖無意與她們交談,倒也被這群人的態度逗得心下嗤笑一聲:&ldo;書生意氣。&rdo;
到宴會結束,除了鳳棲月與鳳翼寒二人之間還是僵的很,眾官吏把大廳的氣氛帶的倒是其樂融融,等分別都相繼約了月離,不是約著一起賞花就是約她參加詩會、文會,月離一概推了,只說公務在身,不得空閒,眾官吏反而又高看了她幾分。
月離不過是在這略停兩天就要趕去清江,南安王府未給月離準備什麼住處,鳳棲月正好帶月離一起住在行宮裡,月離也就跟著去了。
鳳棲月見月離坐在馬車上又沉默不欲說話了,自己找了話題有意引月離說幾句,道:&ldo;孤的這些同宗姐妹之間,鳳翼寒是與孤最為相像之人,孤與她幼時還曾做過一段時日同窗,那時我們二人還曾一起在宮裡做過很多淘氣的事。&rdo;
果然月離不解問道:&ldo;今日見你二人都未曾說過幾句話,怎麼關係變得如此僵了?&rdo;
鳳棲月道:&ldo;後來王姨來京,只是王姨向來最疼我,她心裡總是不忿,我們還為此打過幾架,後來她隨王姨回了南郡我們二人也就斷了聯絡,不成想過了這麼多年她還在記著這仇。&rdo;
月離道:&ldo;那殿下可要小心了,如今你可是在南安王的地盤上。&rdo;
鳳棲月道:&ldo;無妨,孤明日就去拜訪王姨一番。&rdo;
月離問道:&ldo;先南安王還在世?&rdo;
鳳棲月點了點頭:&ldo;王姨只是出家了。&rdo;
月離哦了一聲。
鳳棲月卻想起一事還未和月離說:&ldo;孤忘了告訴你,孤在這裡還有一個師妹。&rdo;
月離道:&ldo;難道就是鳳翼寒?&rdo;
鳳棲月笑道:&ldo;是鳳回。&rdo;
月離驚訝:&ldo;竟然是鳳回,她也是方相的弟子,怎麼跟著方相,她還能學了個這樣肆意縱情的性子出來?&rdo;
鳳棲月笑道:&ldo;方相年輕那會兒的放誕不羈你是沒見到罷了,三位大儒當年誰都不是循規蹈矩的人。&rdo;
月離道:&ldo;看三位孺子如今持重的樣子,倒真想不出她們也年少輕狂過。&rdo;
鳳棲月把話題轉回